為首的是兩個副駕,身著寶銀色輕盔甲,跨下兩端舉頭吼怒的地龍。他們冷厲的掃視了四週一眼以後,走到一個高處,而後打鞭停下,為身後的人讓出一條門路來。凜冽的北風若寒刀一樣颳起,垂垂地,從一片枯綠當中,閃現出兩個身影。
狄人彷彿有些顧忌了,不再派猙象冒然衝上。隻見狄人軍帳主帥旗下飛奔出一騎,與火線的幾個大將通報了幾聲,那些馬隊竟然極其乖順地後撤了三四裡路去。
不但是汪筱沁呆呆地看著關下那一刹時的情勢竄改,連寒瑟都忍不住有些驚詫。他側過眼看著一邊不動聲色的鐘嵐,內心不知是甚麼滋味。若不是與狄人浴血奮戰過量年,這類工程,這類戰略,如何能夠被實現?鐘嵐啊鐘嵐,你公然是小我物。
而他,微微一抿唇,不置可否地一仰韁鞭,大聲呼喝道:“好兒郎,隨我去踏平這該死的燕關!過了燕關,就是肥饒的地盤!過了燕關,家中的妻兒就再也不消擔驚受怕!過了燕關,就還我們千萬年來未償的血債!!”說罷,一揚鞭,坐下的銀龍嗷地一聲飛衝了出去。那女子笑笑,也隨即抽出雙刀,一踢地龍,也跟著衝了出去。跟著他們衝出去的,是數不清的怪獸,與臉孔已經猖獗的狄人。
鐘嵐瞋目而怔,在他本身都未發覺的環境下,生生將手邊的桌子給掰下了一大塊來。他大聲叫道:“給我傳命,冇有我的號令,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給我滾!”說完,抬手一掌,直接將全部桌子劈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