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槿點頭說好,內心非常感激。
華栩謙遜地笑了笑說:“父親實在不必為我擔憂,孟臻大人的嫡宗子孟至顯與我是至好老友,此次又一同入翰林院觀政,與我乾係很好……雖不敢說他事事都會為我全麵,但相互照顧還是冇有題目的。”
父切身邊的幾個小丫環守在門口,見到華槿就過來給她施禮,並說:“四蜜斯過來了,老爺正在房裡跟大爺、孫少爺說話。”
華栩恭敬地稱是,華釗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叮嚀道:“話雖如此說,但你也不成仗著與孟家乾係親厚就在翰林院嬌縱自大,肆意妄為,該學的還是要謙虛去學,耐煩去做,萬不能讓人抓了錯處,影響了將來的調任。”
流蘇端了太師椅過來給她坐,她把笙哥兒抱在膝上,華栩看到便笑:“我說笙哥兒如何這麼歡樂,本來是四妹來了。”想了想,又說:“我聽你嫂子說你昏倒了三日,現在可大好了?”
華栩笑了笑說:“你是華家的一分子,我們體貼你是理所該當的……你身材本就虛,現在又不慎落了水,今後可要留意養著,彆落下病根纔好。”
小丫環點頭說:“大少奶奶並冇有來,是大爺帶孫少爺過來的。”
兩父子在書案前說話,笙哥兒就窩在大紅雕漆太師椅上吃點心,丫環流蘇在一旁服侍著,他本年才五歲,跟放茶點的高幾差未幾高,穿戴棗紅色繡雲紋的小襖,帶著老虎帽,跟個散財小童兒似得,非常喜慶。
華釗這才鬆了口氣,道:“我本來傳聞他在鄉試、會試中的名次都不如何靠前,卻在殿試時務策考覈中脫穎而出,被皇上欽點為探花郎,還覺得是托了孟大人的乾係……你這麼說我倒放心了,公然虎父無犬子,既不鋒芒畢露,又曉得審時奪度,確切是個不錯的孩子。你在翰林院觀政期間能夠多跟他學,他是孟大人的嫡宗子,懂的東西必定比你多。”
華槿有些哭笑不得,笙哥兒如何拿本身跟五弟比……五弟但是養在祖母身邊的,本年都八歲了。並且,她的學問很淺顯,隻是比較愛看書罷了,那裡就稱得上是幾位姐妹中最好的……
華栩卻想著四妹來找父親怕是有話要說,乾脆他也跟父親談完了話,便抱著笙哥兒跟父親告彆了。
不過教笙哥兒三字經還是冇有題目的,便笑著說:“好啊,槿姑姑正覺著沅芷院太冷僻了,你恰好來給我添添人氣。”
華栩曉得父親這是在提點他,忙謙遜地點頭。
大哥華栩本年二十四,穿戴件藍色杭綢直綴,端倪俊朗,氣質沉穩。他是本年才中的進士,不久前又通過了庶吉人的朝考,現在奉旨在翰林院觀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