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天姥笑道:“看來我們真有默契,因為我曉得隻要我不親身對她們脫手,你就會使出那種太陰極寒來!來來來,讓我看看,你積累了大半月的月華,有多短長!”
玉淩重新展開眼,一隻手掌緩緩上抬,盈溢位絲絲縷縷足以扭曲視野的氣機,安靜道:“信賴會比偶爾盜取到的那些月寒氣機,更能讓人對勁!”
上麵有近二十人拉弓滿弦!
玉淩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放心吧,所謂泰初絕今,說的就是張真人那樣的人物,而縹緲天姥,強則強矣,卻也最多當得一句橫當世之巔罷了!”
馬車風馳電掣。
玉淩緩緩閉上眼睛,“我隻是肯定,你如果脫手,我便不會使出月之曦!”
說罷將旁利劍抽出,飛身掠去,兩丈間,眨眼即到,冷劍寒光,直取性命!
這是自初見以後,至今二十多天光陰裡,她頭回說話,也是她頭回冇有一現身便脫手!
青荷道:“好!”
青荷冷冷道:“前麵的,把東西搬開!”
她們拜彆後,縹緲天姥饒有興趣道:“你彷彿很肯定我會放她們分開?”
雙馬疾奔,往渡口方向而去!
縹緲天姥的武功實在高絕,當世能壓抑她的人少之又少,武當山上那位震古爍今的道門大宗師,則是那少有的幾人之一。彷彿張三豐曾與百花穀有舊,玉淩是以有自傲隻要她們去了武當山,縹緲天姥若還窮追不捨,那位張真人便會脫手。
清風冉冉,西來的馬車緩緩愣住。
不得不斷!
幾人齊一怔。淩珊問道:“師父,可惜甚麼?”
順著玉淩的視野看去,即見往西數十丈外,背對下落日,一道婀娜身影緩緩走來,看不清她的臉,隻是漫天餘暉,映托著本不素淨的紅衣有如淋了一層鮮血。
隻是,到了武當山後那張真人真會脫手與否臨時非論,以這段時候縹緲天姥表示看來,似她那般人物,縱使不是飛天遁地的神仙中人,想也無大異了,如此一脫手必使山崩地裂的刁悍武力,就算張三豐,又是否真擋得下?
一個大漢嘲笑道:“那可不可!不但東西不能搬開,你們也不要走了!”
因為路的左邊是幽幽密林,路的右邊是悠悠漢水,路被橫木所封,而橫木之前,七個頭紮黑巾的赤膊大漢一字排開,帶刀擋路,無不神采冷峻!
“他孃的,給老子停止,不然就教你從人變刺蝟!”
玉淩看了看她,又看了眼明月天,罕見地臉上添了一縷多愁善感般的神采,感喟道:“說與不說冇成心義,你不必曉得!”
這聲音,何其熟諳?雖已時隔大半月,猶難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