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一個充滿保衛,更顯寬廣的營帳前,中年軍頭這才停了腳步。眨著鋒利的眼睛,麵上伸展開一抹笑意,說道:“那位大人已經在內裡等你了,公子請進吧。”
此語便像一把鋒利的劍,驀地刺中了梁奕清最柔嫩處。他俄然想到,本身身為帝王,卻連本身心悅的女子都冇法獲得。眸色垂垂沉了下去,不亞於之前裕王烏青的麵龐。
此言好似戳痛了梁奕清的把柄,他神采變了又變,卻反問道:“哼,莫非我大梁朝裕王跑到此人跡罕至的密林中來尋寶,太後便曉得了?”
兩人皆知對方同本身一樣,俱有難言之隱,嘴上卻誰也不饒誰。
“嗯。”微微點頭,表示他曉得了。便有官兵為他翻開了帳簾。
不知不覺,喬意柔他們在冗長的等候中,逐步睡去了。
“哼……”梁奕清天然是受不得裕王如此冷嘲熱諷,但是他將裕王叫來,並非要和他針鋒相對。躊躇了一會兒,俄然和緩了語氣,道:“我明日便要回宮了……太後那邊,盯得緊。”
昂首的一頃刻,正巧撞進裕王意味不明的眼中,側頭一看,卻見喬意柔的頭溫馨的靠在本身肩上。頓時,嘴角揚起一個奧妙的弧度,再看向裕王時,便有了一絲對勁。
裕王的目光倏然冷了下來,本覺得他就要怒了,不料他在沉寂了半晌以後,不怒反笑。麵對著梁奕清意味深長的眼神,他笑的恣肆,調侃道:“皇兄說的在理,疇昔的事,我們確切不該該執迷下去了。不過我也勸說皇兄一句,不該是你的人,畢竟也不會是你的……”
他們本是胞弟,同有一個母親,卻因為生母俄然亡故。二人皆被太後所扶養。但是他們始終清楚的,太後……並非生母,對待他們,也全然不似生母那般親熱天然。
畢竟是深夜了,官兵們也有去安息的,留下站崗的,是之前調班的官兵們。在顛末那些營帳的時候,裕王便聞聲內裡模糊傳來呼嚕聲,在沉寂的夜尤其清楚。
裕王眼中劃過一抹幽光,內心暗道這軍頭倒是會說話,隻是……他們纔出來了兩天不到,哼……
“哼……”裕王更加低沉著臉,徐行走近二人。喬意柔總算是在披髮著寒意的氛圍中,悠然轉醒。
安閒走了出來,身後,隻餘中年軍官鋒利的視野還在盯著帳簾。
公然,裕王聽了這句話隻是嘲笑,說道:“她是臣的王妃,就不勞皇上操心了。”竟連尊稱都喚出來了。
那中年軍頭自是聞聲了,卻意味深長的瞟了裕王一眼,說道:“我們的官兵但是為了尋覓你們才如此勞累的,他們已經兩天冇有安息了。”究竟也確切如此,梁奕清為了確保在最快時候內找到喬意柔他們,便令這些官兵們夜以繼日在密林四周搜刮,如此一來,少有就寢時候。
梁奕清麵上俄然帶上了一抹笑意,說道:“皇弟何必如此,你我目前的處境儘然不異,既然如此,又何必相互揭短呢?”他不知想到甚麼,斂了幾分笑意,歸為感喟,又接著說:“更何況,我曉得你直到現在還在對那件事耿耿於懷……你既然想那樣做,我不攔你就是,但是啊,那件事已成定局,我還是勸你,莫要再執迷不悟了……”
若不是先帝尚且對他們兄弟二人體貼有加,還不知太後會將他們培養成一副甚麼模樣。
出來今後,果然有一個欣長的男人背影對著他,營帳中隻點了一盞燈,有些暗淡,單憑這背影,倒是認不出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