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顧敬羲,二老爺顧敬昭則伴隨在定國公顧正德身側,在府內的前廳歡迎男眷。
本來,謝家嫡派現在分兩支,一支為謝大老太爺的嫡妻,同是世家的清河崔氏所生的宗子謝弼,現為應天巡撫,謝弼生了一子一女,便是現在的江南佈政使謝道玄,和翊坤宮的寧妃謝道貞。而世人所稱“陳郡公子”的謝昀便是謝道玄的獨子。
謝氏因著與閔氏乾係較好,也算得上是當年的手帕交,如此天然由著閔氏挽著抿笑道:“這但是談笑了,你給的,我豈能不收。”
成北王府與定國公府分歧,前者是皇室,後者再位高權重,也隻能是外人,因此成北王府的府中能有專門的留守太醫,定國公府倒是不敢的。
前來的女眷們天然也被隔開,安排在了離寧德院較近的花廳,由著謝氏幾個妯娌,以及顧硯齡幾個女人陪侍歡迎。
是的,雖說前些日子二房被奪了管家權,但到底長房的謝氏體力不濟,若一人繁忙,確切難為了些。而這二房的俞氏,不說旁的,辦事方麵倒是一貫摸得清老太太的愛好,順著老太太的意,如此傅老太太雖對俞氏仍舊有著幾分芥蒂,但到底還是給了個機遇。
謝氏當即帶著顧硯齡一起上前行了禮,隨即唇邊含著淡淡的笑意:“竟幸得世子夫人,郡王妃,閣老夫人一同前來,母親若曉得了,必會更加歡暢的。”
石氏聽了這話未開口,臉上的笑意倒是非常含混,倒是閔氏用絲帕捂嘴輕笑道。
比擬於方纔說顧硯齡的話,這話較著對付的多,顧硯瀾便罷了,本來不過是個七歲的孩子,及笄都尚早,更何況談親了,天然聽不出甚麼差來,可顧硯錦向來心機細緻,又是快談親的年紀,對於口碑天然極其正視,如何聽不出來此中的差異?
眼看著謝氏引著三位夫人先走了,顧硯齡淡淡地瞥了發怔的顧硯錦一眼,唇角微冷,牽過顧硯瀾的小手,再看向顧硯錦時,已是暖和如春。
謝氏常日裡雖性子淡然,但在內裡,卻一貫與顧敬羲普通,尊傅老太太一聲母親,也顯得親熱守禮些。
謝氏這廂又對著閣老夫人劉氏一行溫談笑道:“想必閣老夫人這一起過來也累了,母親這會正在寧德院與奉國公府的薛夫人她們說著話,世子夫人,郡王妃,閣老夫人不如請去正院。”
“三妹,我們也出來吧。”
墨蘭天然明白,回聲便下去了,謝氏轉頭含笑,語氣遲緩:“這海蔘是養氣補血的東西,歸去做與玥娘吃了恰好。”
那閔氏那裡會讓謝氏下禮,隻看謝氏方屈膝,便已將人扶了起來,天然地挽住謝氏笑道:“本日瞧著氣色好了很多,前些日子得了些品格尚好的黃花膠,本日帶了些給你們老太太,彆的的便是給你的,固然你不缺這些,但也是我的情意,你可說甚麼也得收了。”
而謝氏向來懶怠於這些,加上又成心提點顧硯齡這個長女,因此自掌家後,各處管家來報府中開支,支付對牌時,都喚了顧硯齡去靜華院旁聽,更甚,時不時還甩手將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丟給了顧硯齡去。
“見過的,定國公府的女人都生的好。”
謝氏聞言,不由笑意漸深,語氣輕而緩。
因此手中不由一緊,將那絲帕死死攥在手心,端倪卻反倒是更加溫婉順服,瞧不出涓滴的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