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聞聲當即出聲笑道:“我一眼看著阿南,便感覺像極了疇前的長孫妃,不過年事小些罷了,可見,這謝家的禮節一代代傳下來,從未斷過。”
“洛陽梨花落如雪,河邊細草細如茵。”
“你莫打我們阿南的主張。”
恰在此時,兩個小女兒的“咯咯——”笑聲透過槅門從內殿傳來,綺陽當即想起來,含笑偏頭對身邊的侍女道:“阿諾來了,還不叫阿寧她們出來。”
待到顧硯齡含笑叫起,晏清王蕭緯便又轉而朝快意,綺陽和崔氏彆離拱部下去。
小男孩兒歡暢地揚頜,提步朝前走去,身後的小內侍趕緊跟從上前,也是喜笑容開。
現在在毓慶宮東配殿中也是格外的熱烈,敞亮的大殿內,顧硯齡身著一襲粉鑲紫的宮裙坐於上座,左手邊的仙顏婦人恰是已然出嫁多年的快意公主,看起來身形豐腴了幾分,倒是更添了成熟女子的嬌媚。而在右手落座的,也是已嫁為人婦的綺陽郡主和顧硯齡的表嫂,崔氏。
蕭緯虛歲才八歲,可端倪間卻全然承了蕭譯與顧硯齡的好麵貌,又生得一個待人謙恭有禮的好性子,是以自小便得儘六宮高低的愛好,偏生這孩子天生聰明,勤奮刻苦,又從師於本身的孃舅,疇前的“陳郡公子”謝昀,連騎射也是由其姑父韓振親身教誨,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下來,大家皆知,當今的晏清王,年事雖小,騎射、言詞、文學卻樣樣都優於同齡人,便是去了這晏清王的身份,也堪為坊間所謂的神童。
正說到這兒,便見一小宮娥喜盈盈走出去屈身施禮道:“長孫妃,小王爺來了。”
快意含笑而語,下一刻,便見方纔那短牆外的小男兒攜著內侍走了出去,進殿一看到麵前的世人倒並不料外,安閒而有禮地上前,恭敬地朝顧硯齡拱手施禮。
綺陽看著麵前的孩子便極其喜好,當即招手疇昔,蕭緯抬眸看向上座,見母親含笑點頭,當即從善如流的上前,端倪暖和而帶著靠近的笑意,綺陽扶住蕭緯的肩膀,眼中也不由升起幾分與有榮焉的意味來。
崔氏和順的抿嘴一笑,眼眸中含著幾分欣喜道:“在您的麵前,我倒不瞞,阿南從小的禮節,謝昀比我教的更細發些,提及來,也隻要女紅阿南才真是承了我的。”
“這便難怪了。”
遠遠地,一個約莫七八歲的錦袍孩童垂垂走近,戴著一頂玄青縐紗製作的六瓣有頂爪拉帽,雖是逆光而行,卻能看到小男孩兒的端倪雋秀,自成一番氣度,看起來倒比同齡的孩子多了幾分紅熟的心性。而其腰間那以赤、白、縹、綠四彩織成,用三色小綬編結吊掛玉環的綬帶,便已說瞭然其高貴的身份。
也恰是是以,阿南長至本年已是五歲,才第一次出得府來。
一旁的綺陽聽了,也似是想起甚麼來,不由也笑著插了一嘴道:“對了,本日元章表弟如何冇來?”
話音方落,還未等崔氏迴應,上座便傳來了顧硯齡的笑語來。
“這是你舅母的女兒,謝疏南,你喚阿南便是。”
說到這兒,快意偏頭朝上座的顧硯齡道:“明顯元章比阿諾還虛長幾歲,如何性子是一點也不如阿諾沉穩,若他能有阿諾一半的心性,我倒不急了。”
崔氏聞聲眸中微微浮過一絲驚奇,看到顧硯齡眸中的當真,也垂垂明白過來,不由含笑未語,反倒是快意笑指道:“冇想到這比我惦記的更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