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德接過來瞧了瞧，還給寶如道：“很好！”

私繡官服補子，抓住是要殺頭的。

他從承擔裡抽出本書來，出正房，坐在簷下讀著，等楊氏吃完飯出來，寶如去洗碗以後，低聲問老孃：“我們的屋子，究竟是誰拆的？”

再說，以季明德阿誰忍法，寶如都替他累的慌，還怕他半夜失了人道鑽過來。

楊氏進了廚房，見抹布在寶如手裡，回身要出門，寶如一把拉住勸道：“娘，少說兩句唄，您瞧瞧，我們兩家間的角門都封上了，又何必多起唇舌，叫明德夾在中間難做人了？”

季明德的手隨即伸了過來，在她肩膀上輕按：“既繡帕子累，我早晨替你按一按，不就好了？”

以是，寶如幾近要哭，聲音彷彿蚊子在叫：“我每日熬工夫繡帕子，很累的，夜裡要和娘睡在寬寬的炕上才舒暢，你還是去隔壁吧！”

提及這事兒，楊氏就是一肚子的氣。她掰著指頭剛要數落，廚房裡寶如一聲輕喚：“娘，你來幫我找找抹布！”

楊氏出來問道：“何事？”

她一怒之下，便將兩家之間開的那道角門用磚給砌上，現在完整成了兩家人。

他儘是繭子的指腹從她脖頸上劃過，粗礫礫的觸感，頓時寶如渾身的雞皮疙瘩亂起：“不要！”

寶如將那隻銀錠子看了又看，刷完碗俄然回身，便見季明德在身後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