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如暗喜，心說押準了，果然永兒是顧氏生的。那和李代聖偷情，明顯也是真的。唯獨一點，李代聖都死了，不能捉姦在床，實在可惜之極。偷情這類事，捉到兩個妖精打鬥纔好，凡是提起了褲子，誰會認？

苦豆兒的爹本就是季赤部下的仆人，比匪賊還匪賊的東西，她這審法，季明德都比不得，也就難怪季明德會那樣打她了。都是銅碗豆，比的就是誰比誰更硬。

寶如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劈麵，道：“王妃和小叔私通，把個奸生子大剌剌養在榮親王府，捉弄榮親王，的確不把丈夫當人看，那般的品德，等不到她拿出證據來，王爺就會要了她的命，你還拿她當背景？”

想到這兒，寶如心中很有些惱鬱，悄悄歎了一聲，眼瞧著當空那輪明月越來越大，笑道：“秋瞳你瞧，徹夜的玉輪格外大了。”

雙身子，不好見血腥的。

寶如未敢抱過這活物，也是嚇了一跳，道：“你既來了，先把它帶到淩宵院去，少廷不在，你放在那兒就走既可。”

回到海棠館，生了一番氣，寶如倒有胃口了。

還真是，寶如留意去看，果然是個孔明燈。

秋瞳見寶如夠著想要取下來，搬了把椅子來，悄悄將它揭了下來，一盞無缺的孔明燈，果然上麵書著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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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算是一年中最大的節應了，按季明德的口風，到時候李少源也該返來了，府中宴席仍按往年便可，唯獨入宮一項，顧氏去不得，就得是兩個兒媳婦和郡主去。

寶如站了起來，道：“用你們秦州匪賊的手腕，給她上刑，讓她不吐口秦王和顧氏是在那兒幽會的，我就在外等著。”

寶如見苦豆兒在窗外繞著，隔窗笑問：“可跟到黛眉了否？”

方衡抱著隻大雁，見寶如揹著兩手拒不肯收，身上還是熱孝，滿腔酸楚無處傾訴，欲再跟寶如多說兩句，又怕季明德曉得了要剝本身的皮，隻得又往淩宵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