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鐵生已經料定了蘇七會開口要求,可下一瞬從蘇七口中說出的話卻驚得他幾乎冇能合攏嘴巴。
“若,若真是慶安候那等人物要取我性命,屆時請先生萬勿要摻雜此事,小七不肯因本身一人之事纏累先生。”蘇七這話說得至心實意,若隻是益州城中的仇敵她或許還會厚著臉皮求江鐵生幫上本身一幫,可如果麵對過分強大的敵手,且非論江鐵生是否情願幫她,她亦不肯見到江鐵生因為本身平白丟了性命。她率先開口說出,還能減緩他的難堪,何樂而不為呢。
蘇七心想著,這幾日反正也並無甚麼要緊事,不若便放心在府中待著。至於那暗處之人,天然也是不能不查的,她畢竟不成能因為有人威脅到本身的性命便一輩子閉門不出,隻要將仇敵揪出,她才氣更好更放心的去做本身想做的事情。
若非江鐵生一口斷言人是來自都城的,蘇七首要思疑的人便是宋無兩,其次則是許蓮。固然現在他們一個自顧不暇,一個已經瘋了,她卻從未有過一日放鬆過對他們的警戒。
江鐵生望著麵前正皺眉苦思的妙齡女子,心頭莫名感覺有些煩躁。他明顯隻想過安生日子的,如果蘇府並非能帶給他日子的地點,他是否該考慮分開蘇府,另覓住處?
慶安候可不是一個隻懂吃苦的閒散侯爺,他手中握的權柄極重,所出的後代各個造化不凡,平凡人等閒是不敢與之對抗的。蘇七想不明白如許的人如何就盯上了她,莫不是她的名譽太大,已經傳到都城去了?可即便是傳到都城去,她同慶安候府也仍舊是冇有牴觸的,人家至於派殺手千裡迢迢取她性命嗎?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蘇老夫人天然曉得兒子的嘲笑並非針對本身,看著兒子的麵龐,她似是再也忍耐不住,渾濁乾癟的眼中流下了兩行熱淚。
如果她開了口的話,那麼……也不是不能考慮。畢竟這女人曾親口說過他們是朋友,固然江鐵生向來都是拿她當小屁孩來看的,可他一貫冷硬的心卻忽覺有些舍不下這小女娃的性命。大略是因為她曾派人救過本身的性命,對,就是如許。本身用儘儘力護好她,就當是報恩罷,這也何嘗不成……
蘇老夫人本來淡然無波的麵色在蘇青淵說話之色變得愈發凝重,到最後,已是滿麵笑容,“如何能夠,他這麼快就發明瞭在我們的蹤跡?難不成是你之前去都城時透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