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又在談笑了,便是不提你我之間的親情,多年的瞭解之情,便不能讓我對堂姐的事情視之不睬。”
尉煙嵐麵無神采的回身走了。
徒留白知衡略有些寥寂的身影立在原地。
“蜜斯?”許是心中憂愁,婢子說話的聲音也變得短促起來。府上的端方嚴,若不能定時回府,恐怕是要受懲罰的。
尉煙嵐如夢初醒的回過神,卻見她的貼身婢女正一臉猜疑的看向她。尉煙嵐挑了挑眉,不發一言的朝侯府走去。
推開門,入眼便可見一株亭亭而立的梅樹。此時並未梅樹的花期,但麵前這一株因為被顧問得極好,倒也是長勢喜人。白知衡有些失神的望著梅樹,看著看著,不知怎的眼睛竟有些濕了。
“孫女,有些睡不著,本想著四周逛逛,冇想到走著走著便到了此處。”白語薇麵色有些羞赧,如同做錯事的幼女般天真惹人垂憐。
這株梅樹,乃是十多年前,有一人送他的壽誕之禮。說不上是多寶貴的種類,倒是那人的幾番周折、費經心力尋來的。這些年,他不曉得那人景況如何,倒是這株梅樹一向溫馨嫻雅的長在這處,貳心機不安好之時便會來看看這株梅樹,丞相府中的人也都是將此樹當寶似的對待。
接下來便又是一番酬酢靠近,酬酢過後尉洵藉口有事前行拜彆了。隻是他還未走出多遠,就被一個麵色不虞的女子攔住了。
當年她雖年幼,卻也是親目睹著本身的祖父有多心疼那位姨母的,此次如果將人接回,難保他不會愛屋及烏,將對姨母的心疼騰挪到姨母的女兒身上。白語薇越想越感覺有些不舒坦,回了本身的院子後竟是如何也睡不著了。
不出預感的,她才一回府就迎來了父親尉庸的一頓臭罵,與之相伴的另有繼母秦氏的添油加醋、冷嘲熱諷。對於這些事尉煙嵐早已見怪不怪,不過左耳進右耳罷了,隻是她卻冇推測本身會在挨訓時剛好被堂弟撞見。
……
“侯爺也太客氣了,都是自家兄弟,我哪能同他計算這個……”尉庸麵上帶著滿臉的感激笑意,倒是一旁的秦氏麵上掠過一絲不天然。
“你如何在這?”見著本身的孫女半夜呈現在此處,白知衡心中微訝,麵上卻並未暴露多餘的神情。
“伯父的家事尉洵怎敢插手。”尉洵柔聲說著,都雅的眸子直直望向尉煙嵐的。
“祖父,這麼晚了,您如何還冇睡下?可莫要涼了身子。”出聲的恰是白知衡的長孫女白語薇,如果蘇七在場,便不難認出此人恰是她本日在丞相府門前見著的絕色女子。
“你!”尉庸氣得麪皮都白了幾分,念在尉洵還在麵前,他隻得臨時放棄措置女兒的動機,忙著應劈麵前的這位他等閒不敢獲咎的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