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伸手接過,道了一聲多謝。
蘇七並未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而是低聲應了一聲是,緊接著又再次開口問道:“我爹的屍身,可曾安設好了?”
就在她兩難之時,卻有一人對她伸出了援手,助她挽救父親的屍身,讓蘇青淵終能入土為安。
“你爹他不奉告你,也是為了不讓你擔憂。好了,這件事今後休要再提,如有不慎,極有能夠會惹來性命之憂。外人隻知你娘是失落了,卻不曉得她和你爹之間的事情,你也莫要在人前提及。”白知衡說完這些,又向蘇七問了一些平常餬口之上的事情,問得最多的,倒是有關蘇七母親的事情。
“相府保衛森嚴,鄙人不該久留,這便告彆。”來人說完這句話,人影已經消逝在原地。
曾經許下的承諾,她仍舊記得很清楚。她不會再墮淚,因為她的眼淚早已經落儘。
蘇七有些說不清本身心底的感受,有些酸,有些澀,這股子難以言說的感受竟然讓她酸了鼻頭,幾乎有了淚意。
這小我不是旁人,恰是她心心念唸了多年,一向未能忘懷的小九。
“你這丫頭倒是鬼精鬼精的,我都已經以祖父自稱,你可倒好,一口一個外祖父的,還說冇有怨怪祖父。”白知衡說著說著便眯著眼笑了起來,他這一笑,麵上的銳氣少了很多,倒是多了幾分慈愛。
之時徹夜的蘇七倒是涓滴冇有睡意,她從白知衡的口中得知了本身一向在極力調查的事情,但是曉得這些,離她想要報仇的目標還是太遠。
蘇七倒是震驚得有些回不過神來,聽白知衡的語氣,莫非他曉得爹被慶安候爺害死的本相?饒是心頭萬般獵奇,蘇七也冇有立即冒然詰問,而是向白知衡投去一個不解的目光。
“你個女人家家的,曉得這些事情實在與你無益。不過我也不忍見你胡亂猜想,整日想著這些事情,影響了心境。這件事你曉得便行了,其他的事情,外祖都會處理安妥,你就儘管好好待在丞相府中,這裡就是你的家。”
月上梢頭,卻不知何時,樹梢之上多了一道暗影。
分開丞相府書房之時,天氣已經極晚了。
布條之上,寫著一個地點,那是她父親蘇青淵現在的葬身之所。蘇七望動手中的布條,心中思路狼籍。
“你娘她已經失落十多年了,這些年祖父派了多少人去尋,都冇有半點音信,你爹說我的疏影是難產而亡,我卻不信。疏影她是個有福之人,如何能夠年紀悄悄就去了……”
那道暗影挪動的速率很快,眨眼間便到了立在丞相府後花圃一隅的蘇七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