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了?”花顏不籌算放過他,似笑非笑地說,“大師本日連我們上廟門都算出來了,小小的簽文竟然說解不了?這是用心不想解,敷衍我和殿下嗎?”
雲遲笑道,“勞煩小徒弟,端一碗薑糖水來給太子妃,她身材不適,不宜飲茶。”
小沙彌一怔,趕緊說,“有的。”
花顏暗嗤,“簽文就擺在這裡,大師給解解吧,你是得道高僧,看看我與太子的姻緣,該如何破這劫數,指導一二。”
雲遲開口,“這簽文大師既然說從未見過,來源甚是奇特,不若如許,稍後大師重新拿來簽筒,我與太子妃各抽一簽。”話落,彌補,“抽簽之前,大師要好好查驗一番簽筒,彆再出忽略了。”說完,又看了花顏一眼,“免得太子妃老是感覺與本太子冇有良緣,日夜難安。”
德遠趕緊說,“貧僧不敢。”
德遠此時也看到了雲遲手中的簽文,隻見,兩支簽文一模一樣,不但如此,與雲遲起初從懷裡拿出來的那支簽文也是一模一樣,他頓時惶恐不已。
花顏看著他,迷惑地說,“我抽簽文時,主持就在身邊,的的確確是從大師你專屬的簽筒裡抽取的呢,你說從未見過,這是甚麼事理?”
花顏看著雲遲,發笑,“殿下武功高絕,我那裡敢在您麵前玩花腔,何況這簽文也事關我的姻緣,在這佛門之地,不敬佛祖但是大罪。”
花顏笑問,“這簽文是我抽的,莫不是天意說我與殿下的姻緣締結不成?強求無果?但是如此?”
德遠看了二人一眼,笑道,“數日前,太子妃前來蓽寺小住,臨走抽了一支簽文,老衲未曾得見,甚是獵奇,待你分開後,老衲查驗簽筒,未曾發明少任何一支。但是主持師侄說你是真真地抽走了一支,敢問太子妃,是何簽文?竟平空多出來的嗎?如此古怪。”
德遠點點頭,又搖點頭,拿著簽文歎了口氣,“這簽……實在是太奇特了。”
“月老門前未結姻,鳳凰樹下無前緣。桃花隨水逐塵凡,牡丹亭前不吝春。”
雲遲盯著兩支一模一樣的簽文看了半晌,伸手入懷,拿出起初那支,放在一起,三支簽文一模一樣,分毫不差。他又盯著看了半晌,轉眸死死地看著花顏。
德遠咳嗽一聲,“這……老衲也說不好。”
德遠趕緊接過那支簽文,一看之下,頓時愣了。
雲遲點頭,“嗯,你心中所想最好如你所說。”
雲遲伸手接過那支簽文,轉頭對花顏說,“我雖不信賴甚麼簽文卜算之事,但也不肯我的太子妃日夜為此憂思,稍後你當虔心抽取,我與你,這輩子,老是要拴在一起的,以是,你還是祈盼我們一同抽到上上簽纔是。”
德弘遠師當即說,“殿下快看看,是甚麼樣的簽文。”
雲遲攤開手看去,這一看,他一貫平平淺然溫涼的麵色頃刻染上青玄色。
小沙彌趕緊應了一聲,當即去了。
雲遲怒意散去,看著花顏,又伸手彈了彈她的腦門,“便是你用心說這番話來氣我,我也捨不得讓你餓著。”說完,拉著花顏坐去了桌前。
花顏筷子一頓,扭頭看了雲遲一眼,笑著說,“是一支姻緣簽,我當日前去東宮,送與太子殿下了。大師如果想要曉得,便請殿下解惑好了。”
花顏探頭一瞅,“撲哧”一下子樂了,連連感慨,“看來我與殿下真不是良緣良配。這簽文原也是天意,約莫是上天警示殿下,您是真龍,我卻不是真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