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煙從窗子門縫滾出去，錦兒閃身出去，朝葉清潭使個眼色，葉清潭讓杜若閉上眼睛。再展開眼時，幾小我已經到了街上。

葉清潭皺起皺頭，複又拉住杜若，“此地不宜說話，你跟我走。半夏的仇我這就幫你報。”

老鴇神采越來越丟臉，“大爺，我們這最好的女人都已經看過了，您就冇一個對勁的？如果大爺在我們綠柳閨找不到看得上的女人，那隻怕在涼都也冇有哪個女人能入大爺的眼！大爺可彆瞧不起我們綠柳閨，涼都的好多女人都是我們這送疇昔的。”

老鴇內心這個樂，冇想到綠柳閨最不起眼乾粗活的丫頭，竟然獲得都城貴少爺的喜愛，這份打賞是薄不了的。

“都不需求，你從速出去。”錦兒朝老鴇揮手。

“我明白，我明白！”老鴇退出門。錦兒在門裡“啪嗒”落栓。

錦兒悄聲說，就是這位老鴇當年帶走的杜若和半夏。

葉清潭身著的雖是王府少爺的舊衣，卻仍然富麗貴氣，即便蒙著臉，也難掩眉眼間的漂亮。老鴇見多識廣，看出麵前大爺來頭不小。

當年她從往涼都去的路上買了杜若和半夏返來，本希冀兩人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女人，知書達禮，略加調教接客，就能幫她賺大把銀子。哪曉得模樣出眾的半夏，在接客的當天就跳樓他殺了，杜若跟著跳樓被樓下的樹枝擋住，算揀回一條命。

一隊隊的豔裳粉臉女人進門，葉清潭望一眼，點頭。

“三爺？”葉清潭怔住，影象裡冇有這小我的印象。

一名粗枝癡肥，身著紅裙頭插珠花的婦人扭著屁股迎上來，“哎喲，高朋到，讓我們綠柳閨蓬蓽增輝啊！大爺來得可真早，快請屋裡坐。”

老鴇忙讓人去把燒鍋的丫頭找來。

老鴇嘲笑，朝門外大聲尖叫：“女人們，快排好隊過來見客啦！”

老鴇這回把杜若打個半死扔到柴房，杜若命大，硬是挺過來。老鴇想把她賣掉，一時也出不了手，就讓她在廚房燒火乾雜活，日子久了，倒把她給忘了。

趕緊賠笑，“就來就來，我們綠柳閨的女人各個都是絕色……”

葉清潭一開口，杜若認得這聲音，這是她內心感覺最好聽的聲音。驚得張大嘴，眼淚頓時就流出來了。

杜若滿眼歡樂起家，又躊躇道：“老鴇花十吊錢買了我和半夏，她必定不會等閒放我走。”

“沈雲溪火燒舒園，又把杏林花間閣付之一炬，彆人不曉得，我卻親眼瞥見她手持火把，從後門繞到花間閣，她是要尋你報仇！”

“大爺是路過此地，還是籌算長住呢？”

老鴇氣得七竅生煙，將人把杜若狠狠打了一頓。安排接客，杜若硬是把人家從床上掀到地下，差點讓綠柳閨惹上官司。

一會工夫，屋外響起混亂腳步聲，“著火了！”

“還不快出去，在門口呆頭呆腦地傻站甚麼！”老鴇冇好氣地說，回臉撞見葉清潭凜冽的目光，頓時禁聲。

“大少奶奶！不，三奶奶。”杜若哽噎道，“冇想到還能見到您。”

葉清潭冇有接話，錦兒不耐煩道：“我們少爺家在都城，你囉嗦甚麼，有甚麼新奇的女人從速讓出去給我們少爺看看。”

銀鋪老闆見有買賣上門，笑容迎上，“公子真有目光！這是西域當年送給南周皇庭的貢品，十兩銀，公子要拿去，早動手早有，晚動手就無。南周的好東西已經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