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咬住嘴唇,眸光裡似熊熊烈火在燃燒。講起那夜的景象,不由唏噓落淚。
秋蘭芝反應很快,見一鏟冇紮到沈雲溪,踢倒銀霜,又向沈雲溪紮去。沈雲溪也急紅眼了,又拉過怔住的銀雪,擋住秋蘭芝的鐵鏟,趁秋蘭芝顧著銀雪,伸手拔下頭上長長髮簪,朝秋蘭芝眼睛紮去,秋蘭芝冇有防備沈雲溪這招,啊喲一聲,伸手捂著被紮的眼睛。
秋蘭萱也是命該如此,被沈雲溪投來的鐵鏟恰好插在心口上,當時就一命嗚呼了。
“葉女人,你的臉如何啦?莫非你也被火燒燬了麵貌?”錦兒見葉清潭一向用麵巾遮著臉,忍不住去摸她的臉。
可惜她跑到西院,裡裡外外找了一遍,隻要兩個小丫環在屋裡做手工,底子冇見著葉清潭的影子。
小錦魚浮出水麵冒個泡,又潛入水底。一道月華泄在水麵,水麵頓時像開了鍋一樣翻起無數的泡泡。小錦魚俄然騰空而起,幻成一道紅光幻影,快速落在攬月塘邊,化成一名嬌俏少女。
哪知錦兒溜進舒園,正要往葉清潭住的西院去,俄然聞聲東院有人辯論,便趴在門口的樹影裡偷看。
“你的臉到底是如何弄的?”
錦兒絕望地退出西院,才走幾步,一股大火朝她撲來……
“相公不到你屋裡去,你拿我們姐妹撒甚麼氣?你有甚麼了不起,還不是和我們一樣是妾室,即便把阿誰擠葉氏走了,你也還是偏房,彆想著做正房的好夢了。相公已經承諾讓我做正妻了,你今後見我得跪下。”
錦兒本想從當初葉清潭帶她來時的路去找她,但是才走幾步,麵前一堵新砌的泥石牆擋住來路。隻好走舒園正門。
葉清潭倉猝躲開,眼裡的淚滳在錦兒手上。錦兒先是一驚,複又嘻嘻笑。
秋蘭芝被銀霜銀雪拉著胳膊跪在沈雲溪椅子前,嘴裡塞著一團東西發不出聲。
秋蘭芝冇想到沈雲溪竟然曉得她們姐妹秘聞,有些焦急了,吱唔著想把嘴裡的棉帕吐出來,卻白搭力量。隻好用眼色表示mm不要和沈雲溪對著乾,到時虧損的是她們姐妹。為了從良,她們姐妹可費了很多心。
沈雲溪也冇想到本身會把秋蘭萱給插死,怔了一下,頓時認識到斬草要除根,秋蘭芝明顯也是不能留的。她朝銀霜和銀雪使眼色,兩個丫環到底不敢害人,相互望了一眼冇動。
“沈雲溪,我忍你好久了。你爹已經被免官了,你還神情甚麼勁兒!你憑甚麼說我姐姐偷了你的髮釵,我們姐妹甚麼好東西冇見過,還會奇怪你的破髮釵!”
沈雲溪挨個檢察,確認秋氏姐妹和銀霜都死了。銀雪捂著肚子,鮮血一股一股往外湧。
“東風春雨,你們兩個還愣著乾甚麼,還不給我掌嘴!”沈雲溪終究起火了。
東風春雨去抓秋蘭萱,秋蘭萱可不是姐姐秋蘭芝那麼好對於,跳腳讓開,愣是讓東風春雨急得抓耳撓腮,抓不著。
“你還笑得出來?”葉清潭哭笑不得,錦兒之前雖隻是一條小魚,她一向記得在月下和她傾述時,她烏溜溜的大眼睛、調皮的笑聲。
“冇用的東西!”沈雲溪起家,一反平常的荏弱,眼神淩厲,抓住桌子中間的一把鐵鏟,朝秋蘭萱砸去。
“沈雲溪,我要你替我mm償命!”秋蘭芝放下mm,拔出鐵鏟朝沈雲溪撲來。
秋蘭芝撲倒在地,沈雲溪搶過她手裡的鐵鏟,朝她腦袋揮鏟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