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瞥了他一眼:“你放心,即便她想害你也不會用如此明目張膽的蠢體例。”
蘇夫人指著慕容氏父女和始終不發一語的蘇逸,身材因悲忿而輕顫。
“老夫不敢。蘇夫人乃是太子之母,便是將來的太後。慕容簡不過是一介文臣,豈敢口出大言。”
兩位宮女盈盈一拜,將托盤上的杯盞呈上前。
看到他眼神的竄改,代婉後知後覺這個話題轉的糟糕透了。
“太子妃親身下廚為殿下做了幾道夜宵,特命奴婢們送來。”說完,一樣向著代婉屈膝一拜,“娘娘還說,代女人照顧殿下多有辛苦,特地備了兩份吃食,殿下的起居飲食今後還要多勞代蜜斯掛念。”
代婉一聽,反應更減輕烈,顫抖動手指將他指著:“我曉得了,必然是你們伉儷同謀,想要將我暗害,真是好生暴虐。”
蘇逸本就認定他與先皇遇刺脫不了乾係,恨之入骨,恰幸虧他進京的第三日再生變故。導火索是一張橫空出世的先皇遺詔。蘇寧遠是期近位大典的前一天遇刺,除非他已經預感到本身命不久矣,不然如何會想到要留下聖旨,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手腕不如何高超的讒諂。本是小事一樁,恰好有人對此堅信不疑,那人的身份不成小覷,恰是先皇嫡妻,東宮之母。
“那倚太傅大人所言,該如何整治那些賊心不死之人?”
“你這是甚麼神采?”
先皇聖旨上清清楚楚寫著,將皇位傳於三子蘇鴻。
蘇逸卻不答覆,也不再去看那張臉:“功力規複了?”
“朝中宵小之輩。還要有勞太傅多多敲打一番。朝中諸事繁忙,蘇逸便不留嶽父在宮中了。”
”
宮人拜彆後,代婉仍在緊緊盯著桌上披髮著熱氣與香味的好菜,苦大仇深的模樣逗得蘇逸忍不住在她腦門兒上輕拍一下。
“好、好好……蘇寧遠,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慕容簡”略微點頭,正考慮要不要叮嚀幾句多為夫君排憂解難之類的話時,蘇逸卻先開了口。
“妾身曉得出去朝中之事龐大,還望夫君多多保重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