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宓雖語氣不善,但思路清楚,曹纓昏倒在地,這是最好機會。
雷響過後,漫天大雨,滂湃而下,不休不止,沖刷著洛水河邊無數死去的生靈,但固然雨勢再大,還是冇法洗刷這裡滿溢的怨氣,哪怕再用上百年光陰,也冇法儘消。
但很快,這股湧動的屍氣就開端逐步變淡,待看清統統,黃竹藍的眼中再次充滿了震驚。他隻想將統統洛水河邊統統災害儘數封存,卻冇想到弄巧成拙,曹竣的奢比屍身能夠藉助陰屍之氣無窮重生,而他在封印了曹竣以後,又將近千名陰屍之氣送入了畫中,這不恰是助紂為虐!
“禍鬥真身莫非……真的毀了?”
青宓持遊龍劍騰空而起,劍劈層雲,瓢潑的大雨不消幾時就被化解了,妖雲散去,驕陽重新開端恩賜這片大地。
他的肩上站著一隻碧眼妖狐,而手上正抱著曹纓。
“你既然已經規複了,禍鬥真身也回到洞中,那就從速將金鼎放歸去,重新封印,免得它再逃出來。”
畫中的曹竣已經儘數接收了千屍陰氣,他的奢比屍身因接收了強大的屍氣和怨念開端不竭膨大,幾近要破畫而出,重生之力讓現在的他比任何人都要強大。
黃竹藍扯了個笑,忙起家尋覓段煙身影,趁便回了句,“就衝你這氣勢,能有甚麼事。”
說罷,青宓伸手將頭上的髮簪取下,髮簪在她的手中化成了一柄利劍,劍身褪去金屬之色,現出了本來的通體烏黑,雨水打在劍上,泛著一層淡淡的水光。
“這是甚麼?”一向在旁靜看的青宓俄然驚奇的發聲。
“嘩啦啦……”
也就在這刹時,強大的妖風從畫中奔湧而出,曹竣的身影隨之躍出畫麵,他的奢比屍身比之之前大了數倍,那雙麻痹的雙眼此時已經完整變成了一片烏黑。
可雨水雖停,但冇了鎮河金鼎保護的洛河還是凶悍,青宓也不擔憂,心中默唸秘法,很快,她手中的遊龍劍變得越來越大,她將劍用力往下一擲,長劍入河,肝火的洛河水遭到劍氣號令,立即安靜下來,水勢頓緩,不再波瀾澎湃,肆無顧忌。
“不然呢?你感覺現在這裡另有幾個能喘氣的?”
暖溢的陽光灑在身上,遣散了很多陰寒,黃竹藍感到有樹葉在他鼻尖不竭來回挑逗,他鼻子一癢,一個噴嚏驚醒過來,然後猛的一起,不偏不倚撞上了個硬邦邦的腦袋。
她抬腳朝著四下尋覓的黃竹藍背後猛的一踹,毫無防備的黃竹藍順力朝前一跌,直挺挺的撞向了火線不遠金鼎上,這一撲他也纔看到段煙正伸直在金鼎當中,他回身問青宓,“你……你乾的?”
聽到這個答案,黃竹藍的心稍欣喜了些,但同時又有些失落。他搖了點頭,看向河麵阿誰還是扭轉不斷的旋渦中間,黢黑的無底深洞還是敞開令民氣驚。
一片死寂當中,在落空了光彩的金鼎裡,一條青色的小蛇悄無聲氣地遊了出來,成了洛水河邊獨一的朝氣。它敏捷的遊到了離它比來的段煙身邊,探了探段煙的鼻息,然後蛇尾朝段煙一拍,小小的蛇尾似有千斤之力,竟直接將段煙甩到了金鼎當中。
“冇用的,金鼎的符文已經被血祭粉碎掉了,在冇有完整淨化之前,金鼎就是一堆破銅爛鐵,就算扔歸去也冇有任何感化。”青宓言語間涓滴不將金鼎之事放在心中,“不過,與其擔憂那冇有進犯力的妖身,還是先擔憂曹纓體內的禍鬥妖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