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們說些彆的吧。”

“內裡天已亮了，又如何是做夢，如果公子嫌棄於我，那再做次夢，將圓圓送歸去就是了。”

增之一分則太白，減之一分則太素；驚鴻遊龍之容顏，此生再難見彆人姿色。

劉劍一時嘖嘖稱奇，甚麼神鬼之談被他刹時拋到了腦後，在一旁踱步高低打量著這女子，摸著下巴皺著眉，直看得她心中不安。

“你如何了？但是有人欺辱你？誰又敢罵你？”

劉劍心中大抵猜到了些她心中的痛恨由來，聽她話語中的意味，她不過也是被吳三桂當了擋箭牌，為他投降清廷找一個不至於遺臭萬年的藉口。

歎一聲塵凡無常，也歎一聲夢醒則無。

“我本姓邢，既然隨你來了，便不要叫我阿誰名號。”

設身處地想想，劉劍俄然瞭解了吳三桂為何能衝冠一怒，換做是他，估計也能做出如此猖獗之事。

但又如何哄她高興？

“阿誰，你要不坐著哭會？”

“不見笑、不見笑！”

隻願甚麼也不去想，呆呆地看著那輕顏薄唇。

美人的五官怎能天生這般，這般……絕非人間之紅顏，任何言語用在此處都有些慘白有力，那星眸淺唇、那瓊鼻柳眉。

美女扶著門框笑吟吟地看著，又遮上了那能另天下男人為之猖獗的傾城容顏，看著劉劍進屋來便遞疇昔了一張絲帕。

“咳，”劉劍歎了口氣，“這是，藝名。”

看了眼兩旁的屋子，將木門再次合上插上門閂，回身對她笑道：“若你真的畫花了臉，豈不是孤負了老天爺的一番心血。不消多想了，既然你隨我來了，我便不會讓你再刻苦，固然我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

邢女人笑道：“這是紅顏禍水，有先生幫我算過天然是災害之本源，我昨晚便想畫花了這張臉。”

劉劍不由一笑，畫花臉也冇用，你還要暴飲暴食幾個月，方纔氣降落幾分紅顏指數。

“你是第二個能把持住的男人，且年事不大，又如此血氣方剛。”

“你們男人都是這般，如果想看儘管看，躲著做甚麼？”

坐在床上的劉劍欣然若失，腦海中試圖回想著那女子說過的每句話，卻隻要她翩然絕美的舞姿。

劉劍感受本身恍恍然做了場夢，夢中有那執手言歡的斑斕女子，有那冷僻的冷酷，也有淒婉的輕歎。

“那隻是入梨園時彆人給起的，我不想再用。”

她雙眼一閉，刹時便是泫然欲泣，用那淒清的腔調歎了一聲：“如何？劉公子不肯讓我跟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