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倆目光對視著,彷彿都想看明白對方現在內心在想甚麼。
傅新桐重生後的第一天過得相稱充分,傍晚時分送走了蔡嬤嬤,她連晚餐都冇有吃就回房歇息了,在春桃和畫屏的奉侍之下,洗了個舒暢的熱水澡,穿戴一身絲緞的睡袍回到房間,春桃一邊替她鋪床,一邊喋喋不休:
“可不就是打發了。我初傳聞時也嚇了一跳,這件事二房是本身措置的,半點都冇要府裡的人脫手,傳到我耳中時,我就趕快派人去二房問過,說是蔡嬤嬤盜竊,被人贓並獲,打了板子以後,也冇個反響兒,就給趕出府去了。”寧氏這般答覆。
匣子裡的銀票都是小額的,看得出來,算是傅新桐每年攢下來的壓歲和每月的份例,她本年才十一,可想而知,錢也冇多少,算算大抵有個三四百兩吧。
傅新桐天然曉得本身本日所為,定會在府中各房引發猜想,她並不避諱這些,二房現在的勢頭看著挺猛,但是她卻明白,這些所謂的勢頭有多衰弱,父親平生風雅,與詩書為伴,不善心計;母親性子溫吞脆弱,如許的身份都能讓她過成了受氣包;二房之以是還能在傅家有一席之地,美滿是因為老太爺賞識父親的才學,比及來歲父親中狀元,二房一度陣容無人能及,如許的一副好牌,但是卻打出了那樣的稀爛成果,如果傅新桐重活一世返來,還是遵循宿世與世無爭的路數走的話,獲得的成果不會比上一世要好。
匣子裡放的都是些小女人的寶貝,珠釵玉環甚麼的,並冇有多值錢,這些也不是傅新桐要看的,她要看的,是寶匣子最上麵的銀兩,傅家固然是書香世家,但祖輩很有積儲,良田商店有很多,而蕭氏固然不受寵,但到底是公主,出嫁時帶來了很多嫁奩,此中最值錢的該是傅家門前一條長約十裡的商店街了,父親毀容以後,說好聽的是打理傅家的財產,可實際上打理的就是蕭氏的嫁奩,當時二房勢弱,三夫人見不得二房贏利,每年還要以扶養族親祖宗之名,從中抽取七成紅利呢。
韓家有些不滿,畢竟韓進臣當時已經是同進士,就等著入仕任職,前程無量,隻因韓首輔實在病的不可了,韓家人想要借韓進臣的婚事給老爺子沖沖喜,無法之下,才承諾了娶傅新桐,可結婚以後,冇幾天,紅事還是變成了白事,也就是幾年以後的事情吧。
春桃對畫屏撇了撇嘴,見傅新桐低頭翻書走過來,特地走到傅新桐身邊,靠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