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世人隻見蜻蜓的手臂上,充滿了玄色的血筋,密密麻麻,甚是滲人。
宋顏對於這景象,也是有一些的驚奇,冇想到上官星月的貼身婢女,都能被太後她們給拉攏了。
但現在她大難臨頭,如何也要拉個墊背的,心下一橫,蓮貴妃當即伸手指著太後,“皇上,那日是太後孃娘來天牢裡,找我的。她奉告我,隻要我與她聯手指證皇後下毒害她,便放我出天牢,今後還是尊享貴妃一名。”
蓮貴妃的話,不得不說,對於在場的人是種打擊。
頓時,宋顏便有些的放心了。
蓮貴妃話落,殿內又是一道的唏噓聲,這本日不是飛雁公主的生辰宴嗎?
不一會兒,一席素衣,不沾任何胭脂水粉的蓮貴妃顫悠悠的走了出去,披頭披髮,涓滴冇有昔日的雍容華貴。
“天然是有的,不然我也不會冒然來指證。”蓮貴妃微微的道,“我有人證。”
一旁的雲鶯則是會心的看了眼封霆,而後又對著蓮貴妃道,“容蓮,你現在乃楚夏國貴妃的身份,可不能隨便耍小孩子脾氣了,方纔那話,還是收歸去吧。”
“是皇後嫁禍於我的。”
“現在,你又如何成了最委曲的阿誰了?”
“蓮貴妃,你給奴婢下的穿心毒,但是你們元封國獨占的毒藥。”蜻蜓涓滴不害怕,將袖子撩了起來。
“哀家記得你,是皇後的貼身婢女,難不成你曉得甚麼黑幕?”鳳太後低眸看著跪在地下的蜻蜓,眼中有一抹篤定。
“再說,你被皇後孃娘斷了一指,那也是你以下犯上,鄙視皇後而至。據民婦所知,你出言欺侮皇後孃娘,按理是該斬首的,斷你一指,也是皇後念及姐妹交誼,心中仁慈罷了。”
飛雁挑眉,“是麼,帶上來!”
“皇兄,連你也不信我?”蓮貴妃尖聲道,“我乃元封國公主身份,向來行事磊落,是我做的便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死都不會承認。”
當世人本覺得蜻蜓會指證皇後的時候,卻見蜻蜓直起家來,神情有些的木訥,微微伸開了嘴——
“蓮貴妃,你莫要胡說!滿朝都稱你毒害哀家,試問哀家怎會心大的與你跑去聯盟?說出來不成笑麼?”鳳太後強忍著平靜,對著蓮貴妃喝道。
蜻蜓站到殿中心,垂著頭,跪了下來。
“就是皇後孃孃的貼身婢女,蜻蜓。”蓮貴妃道。
皇後就不一樣了,此次事情,不但打壓了蓮貴妃在後宮的勢頭,又奪回了六宮辦理之權,確切是最受益的一個。
夜清修聽著這些話,微微的皺了皺眉,但礙於封霆在場,隻好杜口不語。
話落,蜻蜓從懷裡取出了一張銀票,遞給夜清修。
此時,夜瑄墨湊到宋顏的耳邊,低低的開口,“北漠的鎖心咒,能夠節製人的神智,表達下咒之人想要表達的。”
宋顏撐著頭,餘光瞥向了百官席裡的江紅雲,卻見江紅雲亦是對上了她的目光,朝她一笑。
宋顏偏頭睨了眼陸淺清,便側身低低的對著夜瑄墨道,“接下來,我們就該等著看上官夫人的本領了。”
頓時,統統人的目光都轉向了站在皇後身側的蜻蜓,連上官星月的眼中也閃現一抹的驚奇之色。
話落,鳳太後的臉上,頓時一片的死寂。
夜清修看著蓮貴妃,道,“蓮兒,起來吧,不在寢宮裡養病,如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