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龍接過爹手裡的鋤頭:“田裡的水放完了?”
“本年雨太多了,田裡若還是蓄水的話,秧苗的根怕是會被泡壞。”馬小龍給馬鑫國的茶杯添上熱水,放在了馬鑫國中間的桌子上。馬鑫國正坐在椅子上脫他那玄色的長筒鞋。
馬鑫國還冇有說話,馬小跳嘭的一下把琺琅盆跺在地上,鎮靜的喊道:“爹,你看呐!”
“冇啥!”馬鑫國朝著床走來。
“哥你還不是冇拿傘~”馬小跳看著馬小龍,委曲的頂撞道。
“你學我乾~啥?”馬小跳也用心板著臉,油腔滑調地詰責馬小龍。
“等著!我去折幾根草來逗。一逗一個準!”馬小龍轉了轉眼睛,體例立即就出來了。他說著回身跑了出去。馬小跳那裡會乖乖等在原地,也跟著衝了出去。
“嘻嘻!”馬小跳高興的笑了,蹦著敲了一上馬小龍的腦袋:“你個老鬼頭!”
然後兩兄弟親親熱熱擠著一起進了門。
馬鑫國在門口摘下鬥笠和蓑衣,看到正在學習的兩個兒子,不由得暴露了欣喜的笑容。
在馬小龍的影子消逝在寢室門口時,馬小跳風風火火的搬著紅邊白身的琺琅盆子衝過來了:“爹,你看,好多泥螺都把頭伸出來了~”
馬小跳********都放在盆裡的泥螺上,底子冇成心識到爹的對付。
“如何了,站在窗子口~”馬鑫國女人翻了個身醒來,看著站在窗戶口的男人迷含混糊的問。
馬小龍把擦腳毛巾遞給馬鑫國今後跑了過來。兩兄弟親親熱熱的蹲在那兒看。
馬鑫國從窗戶裡看到這統統,不由的擦了擦潮濕的眼角。大兒子馬小龍過分優良,而小兒子馬小跳除了機警以外又過於淺顯。一母同胞的兄弟不同卻如此差異,這讓馬鑫國伉儷感覺對不住小兒子,以是平時便會格外嬌縱他一些,使得馬小跳玩皮混鬨的緊。而大兒子常日裡則像個小大人一樣,懂事的讓民氣疼。兩兄弟截然相反的性子曾讓馬鑫國非常愁:兩個孩子的性子如果能綜合一下就好了……
馬小龍聞言點點頭跑進寢室。
“好了好了~,彆淋著了,快歸去!”馬小龍拉著馬小跳跑起來,冇幾步就到了門口。
馬小龍抖抖頭上的雨水,馬小跳也抖抖頭上的雨水;馬小龍拍拍衣服,馬小跳也拍拍衣服;馬小龍跺頓腳上沾的泥巴,馬小跳也跺頓腳上沾的泥巴。
“爹,先把腳擦乾吧!”馬小龍走到馬鑫國身邊,把布鞋放下,順手把擦腳毛巾遞給馬鑫國。
“呐!拿去……”馬鑫國抖抖手裡的塑料袋,馬小跳看到盛水的塑料袋裡翻起一個個圓圓的“小石頭”。
“你個小鬼頭!”馬小龍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敲了敲馬小跳的腦袋。馬小跳也噗嗤一聲笑了。他想再次如法炮製,但踮起腳來還夠不著馬小龍的頭,隻能垂眉放棄。讓馬小跳冇想到的是,馬小龍在他麵前屈著膝蓋,非常艱钜的開口:“下不為例~”
“縮出來了!”等馬鑫國穿好乾爽的鞋子籌辦分開時,馬小跳失落的聲音傳了過來。
女人聞言躺了下來,但翻來覆去好久也睡不著了。馬鑫國的鼾聲響了起來。窗外的雨俄然一陣緊似一陣了。
“謹慎點!這是你媽最喜好的一個盆,弄掉一塊瓷,細心她剝你的皮!”馬鑫國看著莽魯莽撞的小兒子,忍不住虎著臉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