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相府外,舉目瞭望,整座修建依山就勢修建,氣勢恢宏,四周青山連綴。溪流潺潺,樹木碧綠,草盛花繁,亭台樓閣鱗次櫛比,錯落有致,蔚為壯觀。
夏荷把心提到嗓子眼兒上來,渾身嚴峻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她膽怯地低著頭,不敢看夏相那張陰雲密佈的臉。
“相爺,求求你。不要難堪楚公子。”夏荷麵如土色,膽戰心驚道。
煙香從門口跑了出去,恥笑道:“誰說我不去的,我偏要去。”
“夏女人,我經常聽起楚公子提起你。說你寬弘大量,夷易近人,百聞不如一見。”水脈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落落風雅,恭恭敬敬道。
“煙香,看你心不在焉的。走,我們去看看你大師兄在乾嗎。”遲樂一語戮中煙香的心機。
楚天闊一行人並未重視到坐在官轎裡的夏相爺。
煙香白了他一眼:“我裝啞巴行了吧?”
夏相到了府上,立即叫來夏荷,細細向她扣問了方纔一行人的來源。當聽夏荷提及楚天闊時,老謀深算的相爺眉宇間流暴露一股殺氣,嘴角掠過一絲奸笑。
“大師兄,你今後再說我是小女孩,我就不睬你了。”煙香聽了楚天闊的話,心碎了一地,她恨恨的說道。
一會兒夏相出來書房,又出來,手裡多了一件金絲軟甲。
楚天闊低聲答道:“煙香,還在生我氣?”
“本來是遲公子的師妹。”夏荷讚道:“不愧是鳳城第一美人。”
到了相府,楚天闊報上姓名,一會兒就有人來領他們出來。四人隨來人來到迎客大堂,夏荷已經在那邊等候他們了。
我纔不給你們製造伶仃在一起的機遇呢,我就偏要當電燈膽。煙香內心恨恨的想。
想到家人,夏荷無法點頭,服從相爺叮嚀。她本就是相爺買來的。外人覺得她是相府令媛,實在不過是個安排。相爺給她身份,不過是操縱她做事。
夏相親熱的拉過夏荷的手,哄道:“此件金絲軟甲刀槍不入,是爹幾十年來的收藏,代價連城。你明天穿這件金絲軟甲去見楚公子,必然要讓他瞥見你身上的金絲軟甲。”
遲樂想了想,如有所思的說道:“煙香說的有事理。”
夏荷看到了相爺神采的陰沉,低下頭,驚駭萬狀。
煙香便衝著夏荷靈巧地喚了一聲:“夏姐姐。”而後,拿起來裝了茶的杯子,低眉紮眼,向夏荷行了個禮道:“夏姐姐,我錯了。請你不要跟我普通見地。”
“我感覺夏荷姐姐不像真的相府令媛。”煙香唸唸有詞道。
在大堂上,楚天闊與水脈圍著一張桌子坐在一起,兩人相談甚歡。
煙香眨著眼睛看水脈姐姐。水脈姐姐,你如許扯謊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