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此秦茂非彼秦茂。即便秦相公開裡到處與皇上作對,但作為一朝之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等榮恩他又怎會等閒通敵?”韓雷見他大為大怒,輕聲解釋道:“現在在京都的秦相也和假福泉一樣,都是帶著人皮假麵的敵國特工!”
經他這一提示,韓雷立馬正色道:“是。”他趕緊又從懷裡取出一張信紙呈上:“皇上,這是假福泉供出的敵國特工名單。”
一聽這話,拓跋衍倒是饒有興趣的勾了薄唇。韓雷審判犯人的手腕莫不是又精進了?
“行了行了,連打趣的話都聽不出來,你還真是個木頭疙瘩。”見他當真了,拓跋衍好笑的打斷他的話,白了他一眼持續說道:“說說吧,那假福泉還吐了點甚麼東西出來。”
“這噬心蟲會一點一點啃噬你的心肺,你不會當即死去,如許的痛苦會日複一日,直到你的五臟六腑全數被吃光……如果榮幸,大抵半個月後你就能擺脫如許的痛苦,可如果不幸,那接下來整整一個月,你就好好享用這滋味兒吧。”韓雷從椅子上起家,背手踱步來到假福泉的麵前,眼中已然變得森冷:“即便如此,可本將軍還是感覺便宜了你!”
韓雷從懷中取出一張信紙呈上:“皇上,假福泉開口了。這是醫治疫症的方劑。”
“把這個喂他吃下。”不等假福泉完整復甦,兵士已經接過韓雷手中的瓷瓶一把鉗製住他的嘴巴,將瓷瓶裡的一粒近似藥丸的東西倒入他的口中,然後逼著他吞下。
“噬心蟲?”拓跋衍悄悄唸叨,對於這個東西,他倒也略有所聞。蠻夷擅於巫蠱之術,這噬心蟲便是蠱蟲的一種,普通都用於重犯逼供。心念迴轉,拓跋衍笑了:“好你個韓大將軍啊,得了這噬心蟲連朕都要瞞著,是怕朕搶了去麼?!”
一聽這話,韓雷立馬變了臉,倉猝連連擺手:“不不不!皇上曲解了,這噬心蟲本是邪物,臣本來是想燒燬的,可厥後接二連三的出事,臣放在家中便也忘了。直到此次出征,臣俄然想起這東西,想著興趣能派上用處,這才帶了出來……”
“彆……彆走……”蝕心蝕骨的感受令假福泉的意誌一點點崩塌,他痛苦的說道:“我說……你想曉得甚麼……我……我都奉告你……隻要,隻要你給我解藥……”
聞言,韓雷緩緩停下腳步,嘴角的冷意化作一絲深深的調侃……
拓跋衍接過信紙細細看了看,當瞥見“秦茂”二字時,他猛地拍案而起:“秦茂?!他竟然也是敵國特工?!好一個秦相!好一個賣國求榮的大奸臣!”
越聽,拓跋衍的麵色便越加丟臉:“現在南燕八十萬鐵騎就占有在汜水關,對我北陵虎視眈眈,稍有差池我北陵便會被這八十萬雄師蕩為高山!到時,你們口中的萬乘之君也不過是亡國之君罷了!”
“這……這……”這話令在場人都無言以對。拓跋衍從禦座上起家,一拳砸在禦案上:“更何況,因為瘟疫死去的兵將已有三萬之多,這三萬將士冇有死在疆場上,倒是因為朕的失策死在了這場瘟疫中!三萬條性命,三萬英魂,這筆血帳,朕必然要蕭淩繹更加償還!”
“本日他還是不肯開口嗎?”韓雷站在牢房門口,往內裡冷冷掃了一眼問道。
待軍醫們欣喜萬分的退出營帳,拓跋衍笑著拍了拍韓雷的肩膀:“還真有你的!不愧是朕親封的大將軍!這一次記你一功,說說吧,你是如何讓那假福泉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