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樹像是被來興兒問住了，略一遊移，旋即又答道，“興兒，雖說我曾效仿三國時的徐庶徐元長，身入曹營心繫漢室，並未替吐蕃人建過一言，獻過一策，但畢竟我接管了他們的官位，並且在吐蕃朝中身居內相之要職，對朝廷來講，這就是背叛。皇上如不殺我，又何故停歇朝野間囂囂的群情呢。如果你想從我這裡獲得一些吐蕃邦內近一年來的環境，我還勉強能說上一二，但願對你有所幫忙，至於彆的，還是莫要再提起了吧。我此番受你之恩，得以身葬故裡，餘願已足，夫複何求？”

“自從你和納玉女人一同逃出了邏些，長寧長公主的死訊傳至邏些，赤德讚普突焦炙病，冇法親政，遂由大論朗格暫代在朝之位。朗格與納悉摩沆瀣一氣，不但決定撕毀婚約，公開出兵入侵我西疆，更是非常凶險地定下了‘以蕃化漢’的戰略，詭計逼迫著我漢人接管吐蕃人的教養、信奉，成為臣服於他們的順民。”

林樹盤腿坐在地上，安靜地聽完來興兒連續串入骨三分的詰責，當即雙膝跪倒，衝來興兒頓首伸謝道：“林樹蒙興兒設法救援，才得以身脫樊籠，魂歸故國，如此大恩，林樹此生縱萬難酬謝一二，來生必然更加酬謝。林樹乃名節不保之人，不值得興兒你如此抬愛。你我本日能在這牢房裡再見上一麵，林樹已是心對勁足了。興兒，我們就此彆過了。”說罷這話，轉過身，麵朝牆，再不睬睬來興兒。

來興兒一聽林樹這話，不由得又氣又急，刷地挺身站起，強壓著心頭的肝火衝林樹說道：“大人，不瞞你說，我費經心機地用吐蕃大論朗格的親孃舅貢嘎上師，互換得你返回長安，就是為了要皇上以背叛的罪名殺了你嗎？還記得隨大人出使吐蕃之時，在牧歌驛定策，大人不吝冒著抗旨的風險，對峙要我持續扮做睦王，入城麵見吐蕃讚普，當時，大人您行事是多麼的光亮磊落，開闊忘我啊。可現在，為何卻連替本身做一番辯論都不肯呢？莫非，大人您真的做了叛臣不成？”

“林樹，既然你說你失了名節，那麼我來問你，除了接管過吐蕃人封賞的一個官位以外，這一年來你在吐蕃都做過哪些事？可曾替吐蕃人入侵我朝出過運營過策嗎？可曾替他們勸降過中土官吏和漢人百姓嗎？可曾為他們窮兵黷武搖旗號令過嗎？”來興兒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憤，再次向林樹收回了連續串的詰責。

來興兒聽到此處，也禁不住插言道：“可令朗格冇想到的是，他的募兵令還未下達至各邦，林邑邦內就產生了變故，大人，是如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