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承恩蒲伏在地,聽到婉容這話,不由微皺雙眉,心中暗忖道:這麗貴妃恁也托大了吧。誰不知現現在寶昭儀乃是天子跟前頭號得寵的妃子,她縱在你麵前以婢女自居,你又如何受之若素,且當著外臣的麵用心揭出她的寒微出身?這不是平白無端地在替本身種禍嗎?
“回娘孃的話。”於承恩不及細想,當即衝婉容拱手道,“立後、立儲,向為國之大事,請恕臣不敢妄議。”(未完待續。)
看著獨孤渾忿忿然、惶惑然且期期然地向本身告彆出府,於承恩臉上閃過了一絲旁人難以發覺的淺笑。他當即命府中侍女為他改換章服,一個從人未帶,悄悄地出了府,朝著大明宮的方向走去。於承恩要趁熱打鐵,緊緊將獨孤渾節製在本技藝中,以誘使獨孤婉容和他結成聯盟。
“高貴?那好,於承恩,本宮且問你,這後宮當中誰為身份最尊之人?”婉容瞟了一旁站立的櫻兒一眼,沉聲問道。
以於承恩目前的身份而言,他是不宜公開與後宮嬪妃來往過密的。一念至此,於承恩隨即故作來後宮巡查的模樣,踱步來至瑤華宮門前,悄悄彈嗽一聲,主意向守在院門兩側的一對宦者、宮人問道:“皇上駕臨貴妃娘娘宮中,為何不見有隨行的宦者守門,反倒是你們兩個在此看管流派啊?”
於承恩麵對著求官心切的獨孤渾,話裡話外成心流暴露的意義是,景昭雖隻是個京兆少尹,但眼下身為京兆尹的吳弼身兼數職,且老邁年高,不久以後,這京兆尹必非景昭莫屬,同為國舅,倘若天子連個五品的禁軍郎將都不肯任用他獨孤渾的話,那麼他這個國舅做得也太冇有滋味兒了吧。
那宮人答聲是,回身入宮,未幾時便返了返來,含笑側身相讓道:“娘娘有話,請大人到正殿相見說話。”
那一對宦者、宮人聞聲轉頭見是於承恩,嚇得不約而同地收回了一聲尖叫,那宮人反而比宦者還沉穩些,一叫以後,忙斂衽向於承恩施了一禮,應道:“回大人的話,原是我家寶昭儀前來向貴妃娘娘存候,臨入宮前,特地發下話來,要我兩人在院門外等待,並非如大人方纔所說,是皇上駕臨......”
“娘娘......”櫻兒脫口輕呼一聲,似是禁止婉容。
“娘娘身份高貴,寶昭儀不管如何禮敬娘娘您都是她的本分,可在老臣眼中,寶昭儀卻也是老臣的主子娘娘,這世上哪兒有主子娘娘見了老奴婢見禮的事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