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兒_第二十三章 龍首渠畔(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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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屏一怔,旋即羞紅了臉嗔道:“娘娘,您說的甚麼呀。”

幾近與此同時,來興兒感覺身下的幕笠俄然被人撤了去,他慌到手腳一通撲騰,卻終因不習水性,身材不由自主地向水下沉了下去,垂垂地落空了認識……

景暄麵色一沉,才欲喝斥他多此一問。中間站著的錦屏一貫與來興兒打鬨慣了,開口搶白他道:“皇上自有天神護著,哪兒會有事?倒是你本身,害人家昨晚到綵鸞房中湊和了一宿,他日要罰你擺酒賠罪纔是。”

正在這時,大明宮內遠處模糊約約傳來一陣喧鬨的哭叫之聲,緊接著,來興兒就聽到岸上有軍士短促地稟告道:“宮內有人行刺皇上,大將軍命你們火趕往瑤華宮護駕。”

錦屏抿嘴一笑,不給來興兒留半分情麵地數落道:“你倒來問我?本身一身酒氣地醉倒在太掖池邊,幸虧是被我撞見,這如果讓禁軍拿到,非把你當作入宮行刺的嫌犯抓起來不成。我已回過娘娘,娘娘眼下在殿中正等著要見你呢。”

來興兒一麵諾諾連聲,卻又忍不住問道:“皇上他白叟家冇事吧,昨晚行刺的凶手抓到了冇有?”

正因有了這番比較,來興兒心底裡對景暄有著親人般的信賴,當景暄問起昨晚的事時,來興兒除了冇有提及蒙麵女子就是尚服局的織補宮女果兒外,幾近是毫無坦白地把吳弼要本身充當釣餌,借到張氏埋屍地祭拜之機,誘捕張氏宮內殘黨的前前後後儘皆向景暄作了稟告。

來興兒想到本身赤身露體地睡在錦屏床上,頓時羞得滿麵通紅,裹緊了被子囁嚅著問道:“如何竟然是你?我如何會到了這兒?”

景暄將兩人的神情儘瞧在眼裡,她見來興兒懵懵懂懂間彷彿對男女大防有了些認識,而錦屏雖年紀比來興兒還要大兩歲,因一向守在本身身邊,倒像是未曾開竅普通,仍然如昔日那樣天真爛漫,口冇遮攔,遂笑著替錦屏抱不平道:“昨晚本要把你安設到朱雙他們那去,錦屏擔憂你睡不平穩,特地將本身的房間讓與你,你如何冇有一個謝字,隻一個勁兒傻笑何為?”

一驚之下,他猛地坐起家,才詫異地覺本身本來是一絲不掛地裹在被中,趕緊拿被子將本身包裹嚴實,這纔不安地抬眼打量著四周的統統:這彷彿是一間女子住的內室,床邊安設著一張不大的妝台,妝台上擺放著一麵打磨得光鋥亮的銅鏡,並有香裝點等女子所用之物,一座百花鬨春圖樣的撒金屏風粉飾住了視野,使來興兒瞧不到房間的流派,倒是屏風上像是隨便吊掛著的一條馬鞭頗感覺有幾分眼熟。

景暄望著他的背影,喃喃地對錦屏說道:“可惜了,他是個宦者。”

“如此看來,他們用的是將計就計,聲東擊西之法,派蒙麵女子跟從你到東夾城祭拜張氏是虛,另遣妙手入宮行刺是實。”景暄聽了來興兒的遭受,思忖著說道,“但奇特的是,那蒙麵女子為何要帶著你這個不習水性的累墜一同逃脫,過後又將你打扮成醉酒的模樣置於太掖池邊,莫非是你與他們之間另有甚麼乾係,他們不忍侵犯你,反把你成心送至毓秀宮外,要本宮著力庇護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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