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事的。整天呆在房中,悶也快把我悶死了,倒不如幫著你們做些事的好。”
及至她來到小院門口,與丁誠懇和女道童一道把裝滿了水的水瓢遞給幾位軍士,抽身正向分開,卻不料劈麵陡地伸過一隻手來,一把將她的手腕給緊緊地攥住了。
來興兒還想伸手去扶納玉,被納玉一閃身躲開了,就聽納玉似嗔非嗔地說道:“是啊,他們說得有些事理,隻許將軍無德,就不準軍卒不軌了嗎?”
此時,納玉隻覺本身的一隻手腕被人緊緊地攥住,不由惱羞成怒,奮力直出一掌,擊向那人的胸前,卻不料才一使力,牽動傷處,忍不住“哎喲”一聲叫出了聲。
先前牢騷的那名軍士正憋著一肚子的氣無處可撒,見丁誠懇湊了過來,開口便罵道:“老不死的,爺兒們說話,輪得著你來插嘴,滾一邊呆著去,入夜前不準分開。”
幾名軍士聽他喚本身做無恥之徒,心中俱是不平,眼瞅著納玉,陰陽怪氣地嘀咕道:“哥幾個認命吧,一樣的事體,彆人作得來,到了我們頭上,就成了無恥之徒啦。這年初,到哪兒去說理呀。”
納玉在長安晉國公府內被來興兒奮力一撞,雖冇有撞斷肋骨,可背部的筋膜卻也傷得不輕,多虧了那位蒙麵刺客冇有將她拋下不管,才得以展轉來到王屋山靈都觀中求醫。十幾天來,在觀中那位仙姑的經心診治下,傷勢已治癒了大半,隻是還使不得力量與人搏鬥。
來興兒腦中立時閃過在邏些城吐蕃讚普的大拂廬中,納玉出麵替本身解困之餘還不忘給本身惹個小小費事的那一幕,心中暗怪道:這丫頭,也不瞧瞧眼下是甚麼狀況,隻一味地挖苦本身。
來興兒此時偶然與部下人多起爭論,隻狠狠瞪了一眼罵人的軍士,並冇再言語。
丁誠懇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目睹得在來興兒厲聲嗬叱下,幾名軍士仍心胸不平,麵有慍色,忙上前陪笑說道:“幾位軍爺,老頭兒我聽著小將軍的話很有幾分事理,我們哪兒能見死不救呢,你們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