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想了想,點點頭。
張諒衝李進忠一抱拳,開門見山地說道:“事情既已向太子稟報過了,這會兒就請大人和末將聯名具折上奏。”
太子指著夏嬤嬤向婉容先容道:“夏嬤嬤是本宮母妃身邊的故交,前些時多虧了她,景嬪母女才得以安然無事。現在宮中不承平,本宮請她到你身邊顧問湯藥,有她在你身邊,本宮就放心了。”
她這麼一說,太子當然喜出望外,婉容卻瞪大了眼睛質疑道:“年前才請太醫把過脈,隻說是個男胎,身量長大些,並未曾說是雙生呀,嬤嬤莫不是瞧差了吧?”
張諒仍心有不甘地辯道:“你說的雖有些事理,但總抵不過何紹生的供述和從他那兒查獲的砒霜來得直接、明白,除非你立馬找出調撥何紹生冒頂罪名的那小我,不然,本將軍斷難信賴你說的這統統。”
李進忠昨兒在太子那兒碰了個軟釘子,又不測埠見到來興兒,深感這趟差事的毒手,展轉反側,幾近一夜未眠。他才從床上起家,蔌洗已畢,便看到張諒肝火沖沖而來,心中不由悄悄叫苦,親手為張諒沏上杯茶,陪著笑說道:“大將軍保重貴體,無妨先去補個覺,過了晌午再談差使也不遲啊。”
夏嬤嬤走到婉容麵前,說聲:“娘娘莫慌”,竟貓下腰,伸出雙手在婉容肚腹上探摸起來。婉容羞得滿麵通紅,待要出言喝止,夏嬤嬤卻開口問道:“娘娘,胎動但是凡是生在前夕和淩晨,前夕輕些短些,淩晨重些長些?”
婉容晌午見到太子,心神安穩了很多,回到寢房倚著靠枕竟睡著了。一覺醒來,正要打櫻兒去請太子,卻見太子帶著來興兒和一個陌生的老婆子已走進了寢殿。
兩名親兵承諾一聲去了。
張諒嘲笑一聲道:“敢情你一小我便能把這趟差使辦下來!我倆莫非整日坐在這裡喝茶談天不成?”他常常出入清寧宮,曉得芙蓉替姐姐把握著上百個遍及宮中各處的眼線,東宮當中姐姐的眼線也不會少,芙蓉既說出如許的話,必然是宮中眼線起了感化。隻是眼瞅著到手的功績要被芙蓉生生搶去,張諒實在是不忍放手。
來興兒趕緊跪下叩首謝恩稱是。
待李進忠退出後,太子霍地站起家,從後門出了正堂,閃身走進正堂旁的一間耳房中。房中坐著的來興兒和夏嬤嬤見太子出去,當即站了起來。太子叮嚀來興兒道:“你到門外守著,任何人不準靠近。”
未幾時,芙蓉跟著張諒的兩名親兵來了。但是,令李進忠和張諒冇有想到的是,芙蓉帶來了一個令他們大吃一驚的動靜:“何紹生是受人指利用心出來頂罪的。”張諒聽了,禁不住“噌”地跳起來,厲聲詰責道:“抓捕何紹生時是人贓俱獲,他本人也已招認,你憑甚麼說他是替彆人頂罪的?”
芙蓉放下茶碗,盯著李進忠問道:“小女子想聽聽李大人的高見?”
張諒見李進忠一味地笑容相向,也不好一向端著架子,二人便你一句我一句地酬酢起來。
夏嬤嬤又道:“瞧娘娘現在身量,不出仲春就將分娩,常日裡要多動少思,更受不得任何驚擾。如不嫌棄,就將老身安設在娘娘寢房之側,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