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士滿臉惶恐地走出去,一變態態,顧不得婉容尚半坐在床上一副似醒非醒的模樣,便帶著哭腔兒大聲叫道:“娘娘,出大事了,汪秀士被人抓走了。”
景暄固然內心一樣焦心,但顧及著婉容的感受,便成心將話題扯開,儘挑些女兒家之間的私房話來與婉容扳話,又叮嚀了很多臨產前應留意的事項,兩人不知不覺直聊到了晌中午分。
王保兒心中本就有愧,聽了這話,更是無言以對,隻得漲紅了麪皮垂侍立一旁。婉容見景暄指責王保兒,遂替他辯白道:“姐姐莫怪他,恁大的事遲早要曉得的。mm不嫌冒昧此來,實是心中失了計算,纔來向姐姐討個主張的,以往之事,姐姐莫要放在心上纔是。”
婉容聽得胸口怦抨直跳,麵前一黑,幾乎暈倒疇昔。過了好久,纔回過神來,她掙紮著起家,嘶聲問劉秀士道:“姐姐久在宮中,你奉告我,目下該如何是好?”
婉容彷彿溺水之人俄然抓到了一根繩索,麵前頓時閃光一絲亮光,也不顧身子沉重,簡樸梳洗已畢,在王保兒的導引下,直奔馬廄而來。
獨孤婉容因太子昨夜一夜未回東宮,心中牽掛,肚子裡的胎兒又鬨胎動,天交四更時分方纔入眠,誰知一早便被凝香軒工頭的宮女櫻兒急倉促地喚醒。≧≥≧ 傳聞是劉秀士前來存候,婉容有些迷惑兒:昨兒劉秀士才和汪秀士兩人在此陪著她說了大半天的話,今兒一大早如何又來了呢?
劉秀士早嚇得麵無人色,隻是低頭抽泣不已,哪還能說出一句話來?
婉容一驚,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強忍著胸口直竄上來的一陣噁心,顫聲問道:“你說甚麼?汪秀士被誰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