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悉摩聽了來興兒此問,非常對勁地朗聲大笑道:“小王爺公然好目光,這幾個小女子都是前些光陰納某從甘涼等地掠來的官宦人家姬妾,素以擅舞見長。她們的舞姿想來與中土天子宮中的舞姬比擬,也相差不了多少吧。”他對擾亂漢蕃邊疆、劫掠漢人女子的究竟毫不避諱,令立於來興兒身後的尚敬忿然不已,神采為之一變。
“此乃舍妹納玉,煩請小王爺過些時帶她一同返回長安。”納悉摩話音未落,來興兒身後的尚敬不由“呀”地出了一聲驚呼。
納悉摩拎起那條腰帶,拿在掌中掂了掂分量,眯起雙眼盯著來興兒說道:“小王爺瞧納某象是迷戀財物之人嗎?既然小王爺話說到這個境地,納某不能不賣小王爺一個麵子,呆會兒我叫人把府中統統的漢人女子調集到此。任憑小王爺遴選,隻如果小王爺您瞧得上眼的,我一概送與小王爺,如何樣?”
“是啊,我們曾經見過。”來興兒紅著臉,喃喃地支吾道。
四名身著彩裙的妙齡女子回聲而入,伴著突然響起的曼妙樂聲翩翩跳舞起來,廳堂中的氛圍逐步和緩了下來。
來興兒卻渾然不覺,順口問道:“敢問大將軍府中收留的漢人女子統共有多少人?”
納悉摩就勢一把將來興兒拉回座中,手指紅衣女子對來興兒說道:“小王爺但瞧這一串胡旋可勝太長安宮中所見?”
而居中而坐的納悉摩卻冇有重視到mm神采的竄改,大笑著衝旦巴叮嚀道:“吹打起舞,為遠道而來的高朋睦王殿下拂塵洗塵。”
“睦王殿下可還記得尚服局中的唐果兒?”納玉見來興兒一副大話被人當場拆穿後的窘相,笑吟吟地提示道。
“唐果兒!”聽到這個名字,來興兒耳邊不亞於炸響了顆驚雷,“如何,你便是……”
旦巴上前幾步,嘰哩呱拉說了一串吐蕃話,納悉摩聽了,帶著一臉壞笑對來興兒說道:“旦巴說府中的漢人女子固然未幾,也有十幾個,模樣還都周正,小王爺如果瞧上了哪個,納某甘心饋送。”
納悉摩手指來回在腰帶上摩挲著。說道:“睦小王爺脫手風雅,這腰帶裡的金銀起碼能買上四五十頭犛牛啦。也罷,納某既受小王爺厚贈,無妨先回贈一份大禮給小王爺吧。”說著,雙掌合起,連擊數下,正在場中疾旋舞的紅衣女子聽到擊掌之聲,猛地收住舞步,同時,樂聲也戛但是止。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聽來興兒順口這麼一說,陪坐在一旁的納珠神采竟為之一變,彷彿有甚麼奧妙被來興兒說中了似的。
他轉頭看了看和本身並肩而坐的納悉摩,納悉摩正樂嗬嗬地望著本身。本來他早就曉得本身隻是個冒牌的睦王,今晚的所謂拂塵夜宴乃是一場戲弄本身的騙局。(未完待續。)
來興兒冇想到納悉摩承諾得如此痛快。心中一陣竊喜,他恐怕納悉摩過會兒竄改主張,遂指著那條腰帶說道:“蒙大將軍美意接待,戔戔薄禮,聊表謝意,還請大將軍笑納。”
來興兒膽怯了!
“是啊,納玉便是唐果兒,唐果兒和納玉本就是同一小我。”在來興兒看來,此時納玉的笑容背後彷彿藏著一把鋒利非常的鋼刀,直插向本身的軟肋:她既是唐果兒,那麼,同時就意味著本身的統統都已透露無遺。
這時,正在廳中跳舞的四名舞姬快速分閃在了兩側,一名紅衣女子一起旋舞而至,樂聲也驀地變得短促起來。那紅衣女子愈舞愈疾,好似一團不斷跳動著的火焰在房中漫滾。令統統人看得目炫狼籍、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