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快說說，你是在哪兒見到大將軍的？你安知他冇有再回中土的籌算啦？”駱三兒兩眼放光，迫不及待地問道。

豈料駱三兒並不急於持續說下去，反而摸索著向他問道：“兄弟，這回到千裡以外的邏些城走了一遭，在那邊可曾見過張大將軍？”

他口中勸道：“兄弟，哥哥獲咎了。清楚已奉告了你去問誰，你還非要去找她何為？”邊說邊用雙手抱起被他使迷藥麻翻的來興兒，將他悄悄放在小院當中的石凳上，又把那盤頭細心地支出布囊，擺放在來興兒手邊，這才喟然感喟一聲：“但願此後你我兄弟二人另有相逢的那一天。”說罷，回身獨自走出了院子，揚長而去。

來興兒聽他始終不肯向本身申明此後的去處，諒解他目下的處境，也冇再問，隻冷靜等著聽他帶給本身如何的訊息。

（本書不寺人，不竭更，月初求月票、求訂閱）來興兒抄近道從大明宮西南側的延禧門出了宮，走未幾遠就是長寧長公主府地點的獨柳巷。 他才一拐入巷內，隻覺肩頭被人重重推了一把，身不由已向前趔趄幾步差點兒顛仆，幾近與此同時，一個熟諳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兄弟，你如何纔來？哥哥已在此等待多時了。”

“這是誰的頭？為甚麼要把它送給我？”來興兒心亂如麻，用近乎絕望的眼神盯著駱三兒問道。

“這個嘛，就不勞兄弟你多問了。”駱三兒遊移了一下，這才收起笑，說道，“明天我來見你，為的是兩件事，其一是專為向兄弟你道個彆，二來也為受命向你傳達一則訊息，用芙蓉司正的話說，臨時做為你奉告皇後孃娘葬身地點的報酬吧。”

這是長安城中一處極淺顯的百姓人家，五六米見方的天井院四週三間上房，兩側配房，一間灶房一應俱全。來興兒正張著眼打量院內的佈局，不防駱三兒伸手指捅了他肋下一下，打趣道：“你這個假宦者還想再做多久？不如隨大哥走吧，今後再也不消受這麼多的拘束啦。”

駱三兒難堪地笑著，答不上話來。

來興兒謹慎翼翼地捧著頭，麵前彷彿閃現出母親溫婉親熱的麵龐。不知不覺間，一顆顆淚珠兒撲蔌蔌從他眼眶中滑落，滴在了手中稠密金飾的頭上，紛繁凝掛在間稍，晶瑩閃動著，彷彿母親慈愛地凝睇著他的眼神。

駱三兒不安地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囁嚅著說道：“芙蓉司正當時還吟唱過幾句詩來著，說甚麼‘仙尊隻問因，眾生皆為果，若問因和果，上陽董老成’。兄弟你是有學問的人，聽過這幾句，內心頭必然比哥哥明白……”

“大哥，如何是你？”

來興兒聽駱三兒嘴裡說出九成宮三個字，渾身一顫，倉猝接過布囊，解開來一瞧，隻見布囊中裝著的鮮明竟是一盤女子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