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兒_第一百五十四章 借刀殺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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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末端兩年時候,朕信賴你也長了很多記性。”天子話中藏話地抻著尚敬,說道,“守將棄城而逃,該當何罪呀?王懷貞既然找到了你,又說有告急軍情要麵見朕來稟奏,朕想,他見了景雲叢也是脫不了一個死字,乾脆省些事,就把他交給你去發落,待他詳細交代完西疆軍情,是殺是留,由你瞧著辦,可好?”

天子倉猝將櫻兒從懷中推開,滿臉難堪地回身麵對婉容,含笑賠罪道:“原是朕來時,聽人說愛妃早已睡下了,是以才順道來瞧瞧櫻兒的。不想還是驚擾了愛妃,逛逛走,隨朕回寢殿說話,謹慎夜深受了涼。”邊說邊走到婉容跟前,想從速拉她分開此處。

櫻兒把頭埋進天子懷裡,強忍住肚皮裡的笑,哽嚥著答道:“還不是宮裡的那些人閒來無事,亂嚼舌頭,瞎扯甚麼陛下即將立惠貴妃為後,惹娘娘悲傷、煩惱,便拿我來撒氣......”她方纔已借向天子講解短劍來源之機,替婉容在天子心中埋下了一顆貞女烈婦的種子,此時圓起謊來,更是得心稱手,順手撚來。

但是,待天子走出瑤華宮,孤單難耐之際,信步來到不遠處的紫蘭殿,想到阿史那婕妤處借宿一宿,竟然被守門的宦者吱吱唔唔地奉告:麗貴妃白日才差人到後宮各嬪妃住處傳下話來,一月內不準各嬪妃侍寢。

天子先是咂了咂嘴,繼而搖了點頭,竟一言不發地出門走了。徹夜得櫻兒之惠,不管婉容說出甚麼刺耳的話來,天子心中出於對她的感念,都惱不起來。

婉容徹夜盤算了主張不給天子這個麵子,用力掙開天子的手,咬牙嘲笑著說道:“這六宮當中就要有正主了,皇上不陪著皇後孃娘,半夜半夜地跑到臣妾娘幾個的這冷宮來何為?請恕臣妾正懷著身子,不便侍寢,就請皇上早回吧。”

他不提景暄倒好,一提到景暄,婉容本另有些忐忑不安,心火漸消,卻陡地彷彿被天子在火堆上平增了一把乾柴,一時候怒不成遏,竟指著宮門的方向攆天子道:“臣妾原就不是甚麼大師閨秀,皇上要聽入耳的,趁著天還不是太晚,請自便吧。”

本來,愛惜朝當日早些時才領受了婉容的一通飽揍,天子半夜駕臨,他思忖再三,還是冇敢向婉包庇瞞,命杉兒入寢殿喚醒了婉容。

她自從嫁給天子,還從未跟天子說過這麼重的話,話一說出口,本身先在內心已有了悔意,目光閃動著望向了彆處。

天子卻被櫻兒順嘴胡諏出的那番大話所打動,感覺兩年前本身多有虧欠婉容母子之處,是以聽到婉容刻薄的調侃之辭,並冇憤怒,反而切近婉容,抬高聲音,密意地對婉容說道:“朕曾對愛妃許下的承諾,愛妃縱使忘了,朕還冇忘,愛妃用不著為了幾句流言流言就對朕冷言冷語吧。景暄可從冇對朕說過如許的話。”

尚敬聽得心肝一顫,忙含糊應道:“說不定他二人的奏摺此時正在路上也未可知呢。”

深諳天子情意的尚敬天然另揣著一番心機,耳聽得天子欲借本身之手殺了王懷貞,也顧不得細細揣摩背後埋冇的深意,當即昂首應道:“老奴領旨。”

尚敬表示得越是惶恐失措,天子心中越感覺對勁,昨夜在瑤華宮中受的那一肚子窩囊氣終究找到了一個可供宣泄的出口。

尚敬正在光榮天子將王懷貞打發到了景雲叢那兒,又聽天子問道:“河州俄然之間就丟了?啟兒不是才和吐蕃使臣達成兩國罷戰的和談嗎,吐蕃如何說打就打過來了,涇州的項知非和湯寬為何冇有及時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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