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無事,福喜將全部院子都逛了個遍,然後在一個灰撲撲的雜物房裡找到了火爐和燒水的水壺另有一套茶具。他把水壺洗潔淨裝滿了水,又把火生了起來,然後把水壺放在爐子裡燒了起來。
對方回身看他,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覺!等早晨就該乾活了!”說著丟下滿頭霧水的福喜就走了。
等回到他們的院子裡,福喜已經累得要死,在返來的時候他先把推車和木桶都放到了夜香局,會有人賣力把木桶洗潔淨。常日方公公嫌費事,直接就把東西往院子裡一放,纔會有這麼大的味道。
想當初在年家他也是大少爺一枚,進了宮被派到沉香園常日也隻是做些提提飯,拎拎水這些活計,哪像現在要推著車走大半個皇宮,累得要命。
給福喜帶路的寺人是一個年青的,長得並不丟臉,應當說能夠進宮的人模樣都不會太差,最起碼都長得劃一。要曉得,如果醜了嚇著朱紫瞭如何辦?
他伸長脖子往裡看了幾眼,屋子裡隻擺了一張桌子幾張椅子,右手邊是一個山川屏風,往裡大抵是寢室。
霍書有些嫌棄這個味道,眉頭皺得死緊,也不出來,在門上敲了幾下,喊道:“方公公在嗎?我是敬事房的霍書!給您帶人來了!”
“如安,你幫我感謝李公公!”福喜內心感激,在他落魄的時候他們還能看顧本身,他如何不感激?
方公公推開一個屋子,打了個嗬欠,道:“你今後就住這個屋子!”說完就要分開。
“方公公!”福喜趕緊叫住對方,躊躇問道:“我,需求做些甚麼嗎?”
“小兔崽子,還真是冇用!”在將夜香送出皇宮的時候,方公公俄然冷哼了一聲,諷刺了一句。
福喜繞過屏風,裡邊公然是寢室,充滿著一股酒氣,卻不令人作嘔,反而勾得民氣裡蠢蠢欲動。
他睡得並不好,一向在做惡夢,醒來也不曉得夢到了甚麼,隻是感覺渾身都是軟綿綿的。
這光陰頭已經偏西了,陽光是暖黃色的,將全部混亂的院子都籠上了一層暖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