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進了屋,習坤走到正在寫字的楚驚天身邊,微微躬著身,伸手拿過墨條漸漸的磨起墨來。
“福喜歸去了?”楚驚天將最後一筆收住,看著白紙上的一個大大的“靜”字,有些不對勁。
福喜內心暗叫不妙。
當然,這些話習坤是不會說出來的,就像他說的,做主子的,嘴巴要緊。目前和福喜的乾係不遠不近,對於這個狀況他還是很對勁的。既不密切,也不冷淡。
福喜回到本身的院子,還未說甚麼,就被方公公削了一頓。
“甚麼事?”楚驚天問,手上羊毫遊走如蛇。
“哦?”楚驚天悄悄笑了,不再詰問,話鋒一轉,道:“你說本宮為甚麼對他另眼相待?隻因為一個來由,他“真”!”
方公公嘴角抽搐,忍不住吼道:“你個小兔崽子,本來是在操縱我了!”
接過邊上服侍寺人遞過來的帕子,楚驚天擦了擦手,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問道:“習坤,你是不是很討厭他?”
楚驚天眯著眼,眼裡光芒幽幽。
楚驚天看著剛出爐的字,內心對勁。比起剛纔那張,這張的字多了些內斂,少了些鋒芒,帶著沉穩。
福喜趕緊告饒:“如何,如何會!”
福喜站在台階下,夏季的陽光亮晃晃的照進他的眼睛裡,一片破裂的流光。
“主子笨拙,不知殿下為何會對福公公另眼相待?”他的語氣裡帶著困擾,道:“主子實在看不出他有甚麼出眾的處所。”
“甚麼?”福喜冇反應過來。
“殿下,主子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習坤看了一眼太子不知喜怒的臉,輕聲的問。
楚驚天又是一笑,近乎自言自語的道:“如許的人,就像一張白紙一樣,讓人很想在上邊揮墨作畫,不知能畫出甚麼東西來。”
“見慣了宮裡的肮臟,他的“真”就顯得非常的刺目了,讓人有一種想粉碎的欲、望。”說到這,他眼裡閃過一絲殘暴,卻刹時停歇下來。
方公公看了他半晌,伸手接過茶杯抿了一口茶,見著一根茶葉道:“本日我喝了你的拜師茶,你便是我方如海的弟子。”
“我現在跟在殿下身邊也冇用,底子不能幫上殿下。並且師父你的東西我還冇學完了,等我將您的本領全都學到了,那就能幫上殿下的忙了。”
“拜師茶?有有有!”聽他這麼一說,福喜臉上都快著花了,急吼吼的倒了杯茶,撲通一聲跪下,雙手端著茶盞遞上,朗聲道:“請師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