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綾感覺他看她的眼神有幾分怨毒，因而一臉溫純地向他笑笑：“要真這麼難受，便下去吧？”

謝綾一覺醒來氣也消了人也復甦了，看他眼圈青黑一臉倦色，總算知己發明有些心疼，伸出暖烘烘的手撫了撫他的臉：“真的一點都冇睡？”

他一愣，一粒粒釦子替她解開。白淨如藕的肩頭近在麵前，讓他的呼吸都有些短促。

方纔提著酒勁一時打動想出了這麼個冇皮冇臉的獎懲，這會兒順著他的話再回想，才感覺本身當真是冇長矜持那根筋。謝綾臉皮可貴薄一回，不再理睬他，兀自枕著他的手臂睡了。他的懷中暖和，她又是微醺，不一會兒便安安穩穩地睡了，苦澀得一覺睡到天亮。

他到四五更天時睏乏難當，可惜認識稍稍有所鬆動，像要進入夢境，就又做了個香豔的綺夢。那些畫麵似真似幻地繚繞在他腦海裡，讓他不得不從夢中醒來，口乾舌燥得再也冇了睡意。手臂被她枕麻了，也不敢抽返來，便讓她一向舒舒暢服地熟睡著。

她迷含混糊地笑，又哭又笑，連耳邊那串極輕的腳步聲都未聽聞。

“睡吧。”她像抱隻大貓兒似的抱住他的腰，淡淡道。

“不敢了不敢了。夫人要罰，為夫如何敢有牢騷？”他嘴上說得輕鬆，手心如有若無地觸到她光滑如脂的肌膚，軟軟糯糯像一塊豆腐，被他握在掌心，讓他又是深出一口氣。他忍耐著，連嗓音都有些沙啞，“今後你再有甚麼要求，我得謹慎著點聽。以免聽了你的話，轉頭又要被你上刑。”

他淺淺地笑，眼眸裡融儘了暖意，慎重地開口：“下不為例。太後那關已疇昔了，你入宮來，每日看著我好不好？”

他暗自含笑：“那也得參詳著，是誰讓人化了厲鬼。”

可他卻冇閃現出一絲絲的痛苦來。

謝綾用眼神指了指床榻，考證了貳心中的猜想：“放我上去呀。”

謝綾在他懷裡憋笑，憋得肩膀悄悄發顫。蘇昱有磨難言，抱著她感喟：“這類獎懲不能多用。現在罰了我，把穩今後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