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時候還早麼, 著倉猝慌的。”
顧雲濤比他大兩歲多,並且讀書又有幾年了,自有一群年事相稱的小火伴,固然兩兄弟平時相處的不錯,但在學裡也不是常常湊在一起,反而是各有各的小圈子。
他風俗每天喝點水,但是在學裡,先生講課的時候是不供應學童喝水的,隻要中午安息的時候,纔會供應些熱水。
但農家學童大多家裡前提有限, 用墨也節流, 用過以後, 大多是把硯台裡的餘墨放著。等它天然晾乾, 前麵加點淨水再略微磨一下化開, 還持續用。
在這個“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期間,老百姓對讀書科考有著一種近乎著魔的推許,耳濡目染之下,學童們對讀書一事,也是極其當真。
因是顧氏一族的族長,顧明琮院試多次不中以後,也就放棄了測驗,放心在族學裡教誨這些蒙童。
私塾的門生都是不敢小瞧這個小書房。
在塾裡讀書的這一段時候,幾個同窗漸漸也熟絡了很多。
跟著一個聲聲響起,顧雲浩轉頭一看,正對上趙明的苦瓜臉。
出了街,往左邊一拐,再前行數步,就是臨川縣城的主街了。
普通而言, 寫過字以後,大多是把硯台洗潔淨了以備下次再用。
“我看你這硯裡的墨還冇乾透,就是隔開了放, 也得謹慎彆讓餅子沾了墨, 在路上彆瘋跑。”大妞一麵裝一麵詳確地叮嚀道。
人也隻要在無路可走的時候,纔會激起最大的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