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經開端讀《大學》,那就還是進內舍吧,隻是你《千字文》跟《幼學瓊林》還需另下工夫,如果有何不解之處,固然來問我就是。萬不成直接拋開,須知蒙學乃是治學的根底,不成輕視。”
這院子闊彆正街,很有幾分鬨中取靜的意義。
想了想,梁秀才最後點頭決定道。
普通而言,家裡很少做這麼多白麪饅頭,但因為明天是個例外,又加上心疼孫子,李氏冇有唸叨,反而很讚二妞想得殷勤。
抬腳進了屋子,隻見一個看著五十來歲的老者正拿著他剛寫得那張紙在看。
顧長光心疼兒子,又想著早些到城裡拜訪梁秀才,本來籌辦坐牛車的,但不剛巧的是趕牛車的吳家這些天都不做買賣,父子倆也隻能走路了。
梁秀才微微點頭,捋了捋髯毛,開端問道:“你的根底不錯,隻是這般年紀就讀完了《幼學瓊林》、《聲律發矇》跟《千家詩》,學的過快,可曾全數讀透了?”
顧雲浩一一寫下以後,老仆人就拿著那張紙出去。
“難怪你書都背得,卻不甚通透其義。”梁秀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隨即臉上帶著多少鎮靜,“冇想到我本日竟有緣收一個如此資質的弟子。”
見狀,顧雲浩忙上前解釋,說梁秀才已經承諾收他退學的事情。
言畢,顧雲浩就上前叩門。
就在這時,一個年紀稍大一點的仆人出來,他先是端了兩杯茶給父子倆,而後就笑著對顧雲浩道:“想必這位小公子就是來拜師的吧?請且先到那邊。”
梁秀才淺笑著跟顧長光說了幾句,就帶著顧雲浩去行拜師禮。
見他一臉的無法之色,顧雲浩內心一緊。
聽了這話,顧雲浩也是一臉欣喜,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一個學子禮:“門生見過先生。”
“回夫子,未曾。”
“不敢坦白夫子,門生固然已經能背下來,但很多處所另有不通之處,望此後夫子能為門生解惑。”顧雲浩正色道。
見顧雲浩不過九歲,但行動有度,梁秀纔不免起了愛才之心,遂又問:“你不過才這般年紀,怎地就開端學《大學》了?你蒙師講學這般快?”
言罷,那老仆人就引著顧雲浩到了一旁的書案上,給了顧雲浩紙墨,便讓他寫下本身的姓名、籍貫、開蒙春秋以及學業環境。
“急甚麼,路上累了就多歇息,實在不可下午到,明天一早去拜先生也是一樣的,彆累著我的乖孫。”聽著催促,李氏不包涵麵的對著二兒子說教。
梁秀才的私塾在臨川城的東部,因著這裡住了很多讀書人,除了梁秀才外,另有彆的幾個私塾,以是書肆、文寶鋪子、茶館等開了很多,稱得上是臨川縣城裡的繁華地段。
“爹,你先歇一會。”
一起到了前院講堂的正廳,梁秀才先是帶著顧雲浩拜過了孔子像,顧雲浩則又再向梁秀才三叩首,隨後是開筆禮。
聞言,梁秀才眉頭一緊,但見著顧雲浩的裝束,也曉得他家裡前提有限,便未幾說,又問了幾個關於《千字文》和《幼學瓊林》的內容。
在一家人的存眷中,顧雲浩揹著書篋,顧長光揹著背篼,父子兩個往縣城方向去了。
奶奶李氏看著他瘦瘦的身形,不但有些心傷。
這宅子占地頗廣,修的也很氣度,院子裡種了些花草,一起到了前廳,門子隻讓顧雲浩兩人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