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陵江書院果然是有些名頭,不但季閣老的孫子在此,江程雲的弟子竟然也在此讀書。
雖說他們年事都不大,但現在已經是被逼急了眼,當下皆是一麵怒罵,一麵各種拳頭巴掌,手腳牙並用的向那些官兵身上號召。
說到這裡,那官員又轉首叮嚀身後的玄甲兵,道:“將這位季公子押送回城東季府,其他人全數給我帶走。”
不知為何, 看著如許的顧雲浩,那官員亦是背脊一涼, 眼中劃過一絲鎮靜, 但又極快地粉飾了疇昔。
不得不說,讀書人也多數很有氣性,加上本朝又允準讀書人議政,以是非論是在朝的文官,抑或是這些儒生士子們,氣急之下,都是敢拚敢上的。
“哎喲,魏大人,你還真是在此處啊。”
顧雲浩倒是並不答言,直直走上前去,待到那斷了的匾額處,蹲了下來,以手撫了撫上麵沾落的灰塵,而後吃力地將匾額支撐起來。
魏大人當下一衡量,也是感覺冇需求在此事上多作膠葛。
當著這麼些人,俄然被人這般對待,他麵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那董師爺隨便,本官現在便要去封貼書院了。”
固然季家的態度他是已經曉得,隻要不傷及季航,倒也不擔憂會是以開罪了季家。
“大人,實在是那匾額太重,小人手上冇重視……”
那匾額本就掛了多年, 又曆經風雨, 固然外旁觀著無缺無整, 但實際上並不牢實。
“咳,你二人如何不拿穩一點。”
那六品官現在被官兵們保護在身後,理了理衣冠,一臉喜色隧道。
“混賬!”
“哎喲,顧公子,你如何也摻雜出去了,府尊大人幾次提及,莫要你多事,你這般隻怕又得要被府尊大人罰抄書了。”
董睿笑著搖了點頭,便指著顧雲浩等學子對那魏大人說道:“我家東翁說,他為官一任,便要保本地百姓之安,這些士子都乃是淮安府的青年俊才,他還指著這內裡能出幾個為國儘忠的有效之才,故而還望魏大人莫要與這些士子難堪。”
“不成對大人無禮。”
“帶走。”
他自踏入越省境內,便聽聞了江程雲此人不但行事老辣,更是護短非常。
“本來是董師爺,如何也會來此處?”
那人冷聲說道,一麵就表示官兵們籌辦押人。
跟著一個聲聲響起, 顧雲浩當即展開雙目。
“季公子放心,此事本官自有分寸,不至於難堪你這些同窗。”那官員看著季航,挑眉一笑,說道:“隻是季公子到底分歧,本官亦是不會難堪於你。”
顧雲浩眼尖,當下便見著一個官兵拿刀鞘去勒季航的脖子,也是用儘儘力擺脫了轄製他的那位官兵, 直直上前去幫季航, 一麵怒罵道:“去你孃的, 竟然還下黑手!”
其間事根基已了,為著強爭一口氣,便同時獲咎季家跟江程雲,實在是冇有需求。
“等一等。”
退後兩步,顧雲浩跟眾學子一起,對著麵前的孔聖像與那兩截斷匾,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學子禮。
禮罷以後,倒是轉過了身,頭也不回的出了正堂。
“魏大人曲解了,我家東翁並不敢僭越插手禮部之事,隻是心疼我淮安府的門生士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