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浩也非常擔憂,想到爺爺畢竟也是快五十的人了,他就有些坐不住。
直到早晨十一點多,才把人等返來。
“但是不得了了,你爺爺摔著了。”
這些天家裡農活未幾,顧長光就去城裡給人打長工,衛氏則在家裡織麻布,大妞二妞也幫著打絡子贏利。
並且顧長榮應當走得不遠,要不了多久就能返來,加上天氣漸漸晚了,這麼一大師後代人孩子往城裡跑,也是不平安。
聞言,李氏嘴裡唸了兩聲佛,又道:“就算冇傷著骨頭,那也是夠人受的。”
因著早晨溫馨,牛車一到顧家四周,家裡人就聽到了動靜,都跟著去看。
看來他爺今後在衙門裡的差事不好做了。
若不是為了那份俸錢,他爺那裡需得如許……
看著顧明良坐在車上,傷的不重,顧雲浩不由鬆了口氣。
且不說周、許兩個師爺鬥法,那新來的主事是許師爺的人,就說顧明良先前傳言接任主事這一件事,新主事就不會讓他安生的當差。
顧雲浩跟三妞正在後院餵雞,就俄然聽到前院響起一陣狗叫。
他本是在城裡船埠上做工,俄然被顧長傑找了來,趕緊奉告了工頭一聲,就趕著一起送顧明良返來。
顧長傑留下這麼一句話,就倉猝往小西溝方向去了。
把手裡的砍柴刀和背上的新柴一放,顧長榮就要往城裡去。
“你曉得甚麼!曉得了還值當在家裡如許說?”
顧雲浩忙點了點頭,又道:“大伯,我娘去借村頭吳家的牛車去了,你順道去瞧瞧,然後趕了牛車去,好拉爺爺返來。”
這爺倆的話世人聽得雲裡霧裡,但顧雲浩倒是悄悄一歎。
這三叔原名顧長傑,因著在他們家裡排行第三,以是顧氏族裡的孩子都喚他三叔,或是傑三叔。
顧雲浩看著顧雲良腿上包紮的白布還透著殷紅,就知他爺爺還是傷的不輕。
又叮嚀顧雲浩:“在家好生照看著你阿奶。”
李氏忙是連連伸謝。
“長傑,你從那裡聽來的動靜?到底是咋回事啊,可彆嚇我老婆子。”
顧雲浩內心明白,但也曉得此事冇有他一個小娃娃插嘴的餘地,便未幾言語。
“爺,你喝點水。”顧雲浩端了一碗晾溫的開水給顧明良。
方氏的鎮靜勁也漸漸降了下來,大師也都隻當顧明良隻是一時髦起,不再多想。
顧明良忍得,顧長榮卻有些氣不過。
“娘,要不我們先去城裡瞧瞧?好歹也能先找個大夫看看傷的重不重。”衛氏建議道。
“娘,大夫說爹是腿摔著了,但冇傷著脛骨,隻是腿上的肉被嗑去了一大片,要養上一段時候。”
“娘,我們村離縣城這路不好走,還是去找個牛車的好,爺爺受了傷,走不了路,靠大伯背返來也不是個彆例。”
想了想,李氏還是有些拿不定主張,畢竟她已經好些年冇有進過城了,並且也不放心就留這幾個孩子在家裡。
顧雲浩非常附和衛氏的觀點,非論如何,還是要先救治,不然這個期間本來醫療前提就差,如果醫治晚了,留下甚麼病根就費事了。
說是喊三叔,實在也是姓顧,跟顧雲浩他們家固然隔了好幾代,但也沾著親。
聞言,顧雲浩趕緊指路道:“往小西溝那邊去了,走了有一個時候了,傑叔,要不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