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曉得孫惟德聽了這話, 倒是麵帶不耐地一哼, 說道:“你尚且年幼, 不知此中短長,也屬普通。隻是程雲為官多年,竟然還這般固執,實屬不該。”
“哼,你隻覺得淮安是個甚麼好處所麼!”
如果大皇子成心養些兵甲……
顧雲浩細察其色彩, 見他並無討厭之態, 反而眼中似有賞識之意,也是心下稍定。
這點的確跟他教員江程雲太像了。
此時,孫惟德卻又是想到了江程雲, 當下便有些冇好氣隧道:“老夫現在在朝中一力撐著, 他卻也是不肯回京襄助,現在倒是美意義讓老夫替他看顧弟子了。”
顧雲浩應下一聲。
不過聽著孫惟德說話,如何感受彷彿這位右相大人有些護短的意義?
不知為何,見著如此的孫惟德,顧雲浩心中也忐忑不已。
為此,江程雲阿誰春季都忙著馳驅各縣巡查。
而因著王豫之跟茂國公府的乾係,左相杜允文與二皇子之間的連累也是越來越深。
這時,孫惟德又是一歎,說道:“也難怪程雲會收你作弟子,本來亦是一個直性子,隻是你此後行事,萬不成如你教員普通,需很多加考慮。”
此次是王管家親身將他送至大門口,又道:“顧公子一起慢走。”
這明顯已經算是很給他麵子了,顧雲浩當下也笑著說了句‘留步’,便點了點頭,轉成分開了孫府。
隻怕二皇子等人,也是緊緊地盯著。
當下,顧雲浩便反應了過來。
自前番洛省科考舞弊一案以後,副相陶明哲跟左相杜允文之間早已勢同水火。
“你此來雍京,可見著你師兄清華?”
難怪就連身為右相的孫惟德,也感覺有些行動維艱之感。
莫非是這內裡有甚麼原因說法?
因著國子監每月方纔休假一次,故而進京了這麼久,他還未見著這位師兄。
因此,見著孫惟德如此說,當下便也趕緊點頭應道:“是。”
“弟子纔來了幾日,並未常去。”
想到這一層,顧雲浩更是擔憂不已,忙道:“師祖,那教員現在的處境難道是凶惡非常?”
聽聞這話,顧雲浩當下心機萬千。
走在回家的路上,顧雲浩思考著本日孫惟德的話,越想越是感覺心中不安。
莫非身為堂堂右相的孫惟德,也感覺在朝中如履薄冰麼?
那天然是會想儘體例將淮安握在手中。
“記得老夫本日所言。”
莫非淮安有甚麼不當之處麼?那教員豈不是處在危急當中?
加上,因為先前的圍山引水之策,淮安多了很多天然湖泊。
應下一聲,顧雲浩心中亦非常感念。
其他幾個閣臣,或是各故意機,或是扭捏不定。
“罷了,都是一樣的擰脾氣。”
見他答覆,孫惟德一時也不說話,就隻是神采不明地看著他。
畢竟他們那些人,都是不想淮安一地,落在對方的手裡。
現在的淮安,不但大皇子成心圖之。
“是,弟子明白。”
孫惟德現在亦是幽幽一歎,愁眉微蹙,說道:“隻是當下倒是離得越遠越好。”
並且好似另有些感慨部下無人可用?
連會館也最好不要去了麼?
“算你小子機警。”
不為其他,倒是感覺這話裡資訊太多了。
畢竟教員在淮安為政多年,淮安水患以後,他又如何會當即放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