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是何地?如果在平常之時,任一個知府到也並無不成。”
畢竟教員在淮安為政多年,淮安水患以後,他又如何會當即放手而去。
這時,孫惟德又是一歎,說道:“也難怪程雲會收你作弟子,本來亦是一個直性子,隻是你此後行事,萬不成如你教員普通,需很多加考慮。”
莫非身為堂堂右相的孫惟德,也感覺在朝中如履薄冰麼?
提及這事,孫惟德便氣不打一處來,亦是沉著一張臉,說道:“客歲之時,老夫便奉告要他早些回京,隻是他倒是充耳不聞,及至到了現在這個局勢,你覺得他又能等閒從淮安脫身麼。”
加上淮安之地,雖是不如揚州富庶,但倒是華朝的‘糧倉’,且離大皇子的封地蜀中又近。
其他幾個閣臣,或是各故意機,或是扭捏不定。
為此,江程雲阿誰春季都忙著馳驅各縣巡查。
顧雲浩話還未說完,倒是被孫惟德打斷道:“掘堤瀉洪,倒是好大的膽量。”
見孫惟德問及江清華,顧雲浩回道:“雖是曾向江府報信,但許是師兄尚未回府,是以還未得見。”
不過從方纔師祖孫惟德的話中來看,好似事情並不會像他們所期盼的那般簡樸。
華朝‘糧倉’!
他現在擔憂江程雲,也不及思慮其他,遂直接問道。
“算你小子機警。”
這不兩人冇說了多久話,就見那王管家出去回話,說是內閣中極殿大學士許鳴過府來了。
“記得老夫本日所言。”
應下一聲,顧雲浩心中亦非常感念。
“罷了,都是一樣的擰脾氣。”
水患以後,江程雲又命令各縣在這些山穀之地修建水庫,從而固住當初引流的大水。
見他答覆,孫惟德一時也不說話,就隻是神采不明地看著他。
孫惟德叮嚀道:“眼看著要到年下,老夫事忙,得空再看顧你二人,你且記取,要看好你師兄。”
孫惟德點了點頭,又叮嚀了一句:“萬事不成粗心。”
聞言,顧雲浩心中一緊。
聽聞這話,顧雲浩忙一臉慎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