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依蝶悲從中來,低聲囁嚅道:“自從爹爹身後,娘悲傷欲絕,不久以後也隨他而去了。”
右邊的白衣幼女接過珠花與佛畫,又轉交到左邊那一名白衣幼女的手中,附到耳畔,低聲彷彿說了些甚麼,左邊那位幼女回身回屋,右邊的那位幼女還是笑吟吟的說道:“請三位在此等待半晌。”那聲音如百靈鳥普通委宛動聽。
那老婦人俄然勃然大怒,凝睇了葉依蝶很久,葉依蝶被她看得渾身不舒暢,卻也不好發作,隻得由她看去。
三人快馬馳行了一天,終究在泰山腳下落腳,三人安息半晌,向路人扣問了流魂畫派的詳細地點,便登山而去。
三人被引至一麵花燭高張的大廳前,廊上靜肅的站著六對兒白衣飄飄的垂髻少女,冬梅夏荷,春蘭秋菊,燕瘦環肥,脂光粉膩,三人如墜眾香國裡,目不暇接,卻未曾見得一個男人。
季美君傳聞易未憶要搜尋本身的流魂宮,不由大怒,厲聲說道:“哪來的無禮小子,竟敢妄言搜老婦的流魂宮,你是活膩了嗎?老婦這偌大的流魂宮豈能由你說搜就搜。”
葉依蝶麵帶哀痛,忍痛說道:“一年之前,爹爹已經不活著上了。”
但是,工夫飛逝,轉眼間季美君已經十五了,出落得素淨不凡,江南春早,十五歲的少女已經長得像個大人了,女孩明理較早,垂垂的,季美君懂了男女之愛,她雖對葉靈風在行跡上變得陌生起來,但是在內心的感情之上,卻對她體貼備至,這便是少女心中羞怯愛意的透露。
三人跟在兩名白衣幼女身後,進到了屋內。
此時,易未憶內心一團含混,他本為尋仇而來,已然來到流魂宮,卻不見仇敵蹤跡,他也如墜雲霧當中,千頭萬緒,理不清楚。(未完待續。)
簾內婦人回聲說道:“快請出去!”
左邊的白衣幼女見俄然拜訪的三人,問道:“堂下所站何人?為何而來?”
三人在山間棧道穿行了很久,那指路人丁中的仙居,彷彿離本身隻要一步之遙,卻久行不至,在險山之間行路,必是如此,彷彿天涯,卻實隔千裡。
說完,兩袖一揮,數十名持劍的女子,魚貫而出,擺出一個花形劍陣,將三人圍住,洛月梅見狀,趕緊說道:“前輩息怒,長輩洛月梅,乃是夕月盟的盟主,我這位大哥說得儘是些胡話,請前輩勿怪,我們並不是來尋覓甚麼仇敵的,是有一事想要扣問前輩。”
紅衣老婦粉麵上堆出笑容,一伸手說道:“不知剛纔獻上珠花與佛畫的是何人?還請上前答話。”
那老婦人盯著葉依蝶看了好久,說道:“你是何人?為何會有師兄的信物?葉依蝶?你姓葉?你與葉靈風究竟是甚麼乾係?”
見季美君如此出言如此刻薄刻薄,葉依蝶心中雖憤恚不已,想到此行的目標,卻還是強忍住,還是麵帶笑容,說道:“姑姑與爹爹之間的事情,長輩不甚體味,也偶然過問,隻是爹爹生前對姑姑甚是思念,每念及姑姑之時,都麵帶悲慼可惜之色,長輩若言語之上有衝犯之處,還望姑姑多多包含,不要見怪於長輩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