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這幾個煙土估客交代,他們是燕子窩燕子李三的人,專門跑天津這條線發賣煙土。燕子李三本來姓李,在燕子窩落草今後,起了個花名叫燕子李三,時候一長,他的本名已經冇人記得了。這個年初評書話本風行,燕子李三等俠盜故事廣為傳播,很多匪賊盜賊就取個這一類的花名自稱,免得犯下案子禍及鄉裡家人。
馬三兒咕咚咚兩口灌下一碗茶水,用手背抹抹嘴巴說道:“大哥不消擔憂,我二哥甚麼時候吃過虧?一共就那麼五六小我,我們去了百十個弟兄,十幾條槍對他一個,還不是小菜一碟?”
肖林規端方矩地坐在那邊,手裡端著一杯茶漸漸抿著,邵得彪和李叔白聊著天,時不時取出懷錶看上一眼,馬三兒來回搓著大手,把樞紐掰的啪啪作響,百無聊賴的四下張望著。
邵得彪又看了一眼懷錶,心神不寧地嘟囔道:“差未幾該返來了。。。。。。”
老耿前前後後細細講解了一番,大師纔算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邵得彪默不出聲呆立了片刻,伸手悄悄往下一壓,兩股匪賊火併,對兩邊都是存亡存亡的大事,豈是說打就打的!固然燕子窩隻要幾十號人馬,比起牛頭衝少了很多人槍,但是砦子裡初逢新敗,今後的日子必定更加艱钜,火拚起來萬一再遭到甚麼喪失,一旦傷了元氣,山砦能夠就此一蹶不振了。
統統人都在等著下山的匪賊們返來,孩子們也跟著大人們鎮靜起來,精力實足的折騰玩鬨著,直到頭上捱了兩記爆栗,這才委委曲屈的躺下裝睡,卻又在黑暗中豎起耳朵,獵奇地聽著外邊的動靜。
從這夥煙土估客身上抄出來了好幾大包煙土,足足有二百兩靠上,彆的另有幾百塊大洋,好幾把是非傢夥,能夠說是收成頗豐。
前次是馬三兒帶人綁票李叔白和肖林,此次就輪到曲南傑下山,馬三兒固然喜動不喜靜,也隻好老誠懇實地呆在山上。
剛到門口,劈麵一大群匪賊亂轟轟急倉促地快步走了過來,恰是和曲南傑一起下山的兄弟,一個個麵帶鎮靜,模樣狼狽,打頭的恰是老耿,卻看不見曲南傑的身影。邵得彪更加感覺不對,攔住匪賊們大喝一聲:“站住!你們二當家的在哪?”
邵得彪那邊早就派人叫來了郎中,進屋後伏在了床邊,謹慎地檢察曲南傑的傷勢,邵得彪擺擺手把世人叫出了屋子,抬開端衝著老耿問道:“老耿你來講,到底產生了甚麼事?二爺身上這一槍――是誰打的?”
聽老耿講完前後顛末,馬三兒早跳了起來:“大哥,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他燕子窩也就三五十條槍,你一聲令下,我明天早晨就推平了他!”
一看是邵得彪攔住了路,匪賊們猛的站住了,老耿滿臉慚愧,張張嘴卻甚麼都冇說出來,曲南傑的衛兵走上兩步,帶著哭音對邵得彪說道:“大當家的,二爺他受傷了!”
馬三兒應了一聲站了起來,剛要邁步出去,砦子外頭傳來了一陣狼籍的喧鬨。
本來燕子李三也放心不下這批煙土,動員部下趕來策應,卻發明煙土已經被劫走。燕子李三仗著地形熟諳,又抄巷子趕到了曲南傑的前頭埋伏好,牛頭衝的人馬方纔一現身,燕子李三一槍打倒了曲南傑,殺散了牛頭衝的眾匪賊。
邵得彪的內心不曉得為甚麼有些七上八下,搖點頭說道:“我還是感覺不結壯,老三,你這就帶上一個排的弟兄,去接一下南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