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路過沈鶯歌麵前時，隻要浮寒朝她投來欲言又止的目光。

沈鶯歌收回刀，冷嗤一聲：“笨拙！現在天氣已晚，就算九殿下冇有分開棠梨園，可這裡有好幾處亭台水榭，若她不謹慎磕碰或是溺水，豈不是會因你等的一時驚駭而鬨出更大的事端？！”

大早晨的都不好好睡覺，亂跑甚麼！

四殿下……皇後陳明薇的獨子沈蘭措？

如果實在找不到，再去上報。

他不但是皇後的兒子，還是一個已經成年的皇子，如何想，此人都不該該呈現在這裡。

——

他如何會在這兒？

兩人半晌不敢擔擱，馬不斷蹄地趕往棠華殿。

“是！”

被她踢出去的石子崩到了劈麵的牆角，順勢一彈，直直飛向了沈鶯歌毫無防備的額頭。

幸而方纔她並未用太大的力，那石頭也不算鋒利，不然隻怕此時已經見了血。

噌的一聲。

沈鶯歌正帶人在棠梨園中巡查，俄然瞥見餘光裡一身穿宮女衣裳的人影閃過。

——的確與那不知跑到哪兒去了的九公主不謀而合。

聞言，沈鶯歌眉頭一緊。

沈鶯歌回身朝身後的錦衣衛們叮嚀道：“你們兩個，去處陛下申明此事，剩下的人去棠梨園的各處出口，問問守在那邊的人有冇有看到九殿下的蹤跡，彆的，園內加強巡查，一旦發明九殿下，當即來報！”

哪想到還冇等他們走進，那人便轉過身來朝他們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沈鶯歌心道不妙，難不成這九公主丟了？

“刺客”二字一出，本就被近在天涯的刀刃嚇得魂不守舍的宮女頃刻嚇破了膽。

錦衣衛們應了一聲，各自散開。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細不成聞，若不是沈鶯歌耳力極佳，差點聽不清對方在說甚麼。

因為沈闕非常心疼這對母女的原因，本日來棠梨園，便也將沈蓁蓁一同帶來玩耍，早晨正宿在不遠處的棠露殿。

沈鶯歌轉頭看向還在哭哭啼啼的宮女，糟心腸歎了口氣：“彆哭了，先想想九殿下有能夠去哪些處所，我陪你一起去找。”

宮女點點頭：“回大人，四皇子住在棠華殿。”

宮女年紀不大，約莫隻要十幾歲的模樣。

宮女曉得麵前這些人是錦衣衛，也傳聞過他們的惡名，頓時有些心虛地眼神亂瞟。

沈鶯歌蹲在地上，縮成一團。

“你來此找何人？”

瓊林宴本就是為了給朝廷招納賢才而停止，是以為了避嫌，眾皇子公主都不能來插手，就連太子也不例外。

她戰戰兢兢地跪伏在地：“奴婢……奴婢是來找人的。”

沈鶯歌皺起眉，冷聲問道：“這麼晚了，你不好好服侍主子，跑到這裡做甚麼？”

沈鶯歌帶著那宮女先去了趟她口中所說的那片林子，成果並未找到人。

今晚也一樣，她說是白日玩累了要早些歇息，熄燈後便將貼身宮女騙了出去，但是等宮女再返來，殿內哪另有九公主的影子。

“啊！”

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那很多了。

宮女擔憂將事情鬨大引來來懲罰，這才籌議著與其他幾位宮女分頭尋覓。

她立時喝道：“站住！甚麼人！”

暗忖半晌，沈鶯歌道：“站起來吧。”

沈鶯歌操縱錦衣衛的身份一問才得知，四皇子生性好玩，說是徹夜月色甚美，便丟下一眾宮人，不但不準他們偷偷跟著，乃至連侍從侍衛都冇帶，一小我去夜遊棠梨園了。

那鬼鬼祟祟的身影快速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