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閃著寒光的利刃破空而來,擦著她的頭頂飛過,緊接著便接連響起幾聲刺入精神的噗呲聲。
“哼。”沈鶯歌瞟了眼他,撇撇嘴角。
氣喘籲籲的沈鶯歌悄悄朝那名錦衣衛投去了個讚歎的眼神,下一瞬,她驀地陣容大漲,一改方纔被壓抑的模樣,迅猛刀光緩慢向兩人襲去。
而這俄然“死而複活”的“屍身”,恰是先前被沈鶯歌節製的保衛。
她趕緊上前托著對方小臂將人扶起:“這是做甚麼,快起來。”
說話間,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從墓道深處傳來。
信他纔怪!老狐狸!
她舉著刀拍了拍劉思邈的肩膀:“還不讓你的人束手就擒?”
他現在深切“敵營”,用了陌生麵孔,天然也不能拿著他之前那把騷包的扇子招搖過市,他握動手中的幾支飛鏢,手指一撚,呈扇狀翻開,作勢扇了扇。
在剛纔那樣混亂的戰役中,中了一刀後順勢倒下,很少有人能抽暇再去查驗一番對方是真死還是假死,這才讓沈鶯歌抓住了一線機遇。
正與她交兵的兩人頓時有些手忙腳亂,不知這女子為何俄然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普通殺意暴起。
一道聲音自沈鶯歌身後的墓道深處傳來。
就在他們疲於應對沈鶯歌的同時,靠近劉思邈的一具“屍身”俄然坐了起來!
他一步步走進,藉著沈鶯歌的身形諱飾,隻朝她做了一個行動,她便心領神會,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劉思邈部下的人聞令而動,當即就要重新脫手。
逐暖命錦衣衛清算好殘局,走過來忽地雙手抱拳,朝沈鶯歌彎下了腰:“多謝。”
眼看勝券在握,劉思邈對勁道:“本日這座王陵,便是你們的葬身之所,若你們乖乖束手就擒,交出九公主,我倒是能夠留你們一條全屍。”
劉思邈被身後的屍身死死壓住,撲騰著想要爬出去,卻被沈鶯歌一腳踩住了手背。
沈鶯歌赧然擺擺手:“冇事冇事,我這也是為了本身,那石門就算冇有我,你們也快翻開了,至於這些人……”
“還不斷手?”
王陵深處。
“還想跑哪兒去?”
他和浮寒直接管命於容久,東廠與錦衣衛又是弘光帝的左膀右臂,除了這二人,滿朝文武都不必然受得起他一拜。
而這,便是他與沈鶯歌心照不宣的討論暗號。
本身說要彆人感激時是一回事,真要麵對時又是另一回事。
她剛一聽到對方對本身的稱呼,身材反應比腦筋更快一步,當即伏身下去。
原顏朱收騰飛鏢,拱手一笑:“部屬不敢。”
“少樓主,蹲下!”
“如何能夠……如何能夠!他剛纔明顯已經死了!”
正與錦衣衛交兵的十數人手上行動一滯,麵麵相覷。
錦衣戍衛在沈蓁蓁四周的圈子逐步縮小,直到避無可避。
劉思邈笑容一僵,神采黑沉,咬牙切齒道:“那你們就等著被剁成肉泥吧!”
隻是可惜了那借假死逃過一劫,挾持著劉思邈的保衛,他恰好站在對方身後,事出俄然,沈鶯歌又來不及節製他一起遁藏,因而他也不幸身中暗器,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沈鶯歌翻了個白眼,諷笑道:“如何?隻答應你金蟬脫殼,不準彆人假死擺你一道?”
另一邊,沈鶯歌本想“擒賊先擒王”,抓了劉思邈以此脫身,但誰想到他身邊留下的那兩個侍衛實在難纏,竟讓她一時脫不開身。
與對方不過幾步之遙的劉思邈頓時瞳孔一縮,向後退去,可他一介文官,那裡躲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