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出去了。”

南柯見狀掩唇輕笑，方纔心頭生出的那絲迷惑也撤銷了。

南柯重視到她的異狀，問道：“公子，如何了？”

正房內倒是還算寬廣，外間是用飯的處所，裡間則是歇息的臥房，簡樸的餬口用品一應俱全。

兩人走進院中，沈鶯歌腦海中緊繃的弦才稍稍放鬆了一點。

不複方才的倉猝模樣，他不緊不慢地踱步來到院門前。

層層疊疊的樹林掩映了山嶽高處的風景，山林深處，一座破廟悄悄地聳峙著。

錦衣衛的目光逗留在他身上，直到對方消逝在冷巷絕頂，才收回視野。

半晌後，馬車駛出冷巷。

下車時，那種被暗中窺視的非常感捲土重來。

孔川瞥了眼她，燭光下，沈鶯歌的麵龐極其溫和秀美，若不是還帶著易容，幾近比南柯有過之而無不及。

“施主但是在找人？”沙彌問道。

彷彿與之前的感受不太一樣，隻是不等沈鶯歌細心辯白，埋冇在暗處的眼睛就重新冬眠了歸去。

接下來他們要互換身份，縱使已經提晨安設好了備用的衣物，南柯在拈花閣中這些年更特彆的事也都見過，但一想到要和對方共處一室換衣服，那熱意就順著她白淨的脖頸攀爬而上，燒得腦袋都暈乎乎的。

“公子若站在那邊不言不語，我真的會覺得你是女兒身。”

未幾時，南柯就和方丈一起出來了。

她昂首瞥了眼巷口，悄悄勾起嘴角。

南柯走出房門，被屋外的北風一吹，熱得將近暈頭的神智才沉著了些許。

沈鶯歌坐在另一邊，手裡捧著卷書，麵上毫無焦心之色。

固然已經一年多冇有穿過女兒裝，但畢竟是從小穿慣了的衣服，比起她之前在桐花小築麵對容久那身衣服時，得心應手了很多。

她提步從裡間走出，行動間法度生澀，四肢生硬，確切是一副不倫不類的模樣。

而她現在穿的這身雲碧羅裙束腰修身，即便是冬裝，也能模糊看出掩蔽在衣料下盈盈一握的纖腰。

常日沈鶯歌身著男人勁裝時英姿颯爽，馬尾高束再加上她做的假裝，凸顯出比普通女子更加清楚的臉部表麵，是個極其姣美的兒郎。

他道：“你還真彆說，之前你說要本身假裝女子的時候，我和阿福都不信，畢竟誰不曉得，你常日裡和我們參議起來，那可真是……毫不包涵，但能夠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吧，你這換身行頭，還當真不一樣了。”

回雍景城的一起上都冇再出甚麼不測，沈鶯歌可貴有興趣，翻開車窗吊頸掛的布簾望向窗外的風景。

沈鶯歌看到南柯的神情，拿出早就籌辦好的說辭：“讓女人見笑了，我自小就比普通男人肥大些，但這女兒家的衣服穿起來還當真是有些不安閒，方纔穿的時候幾乎撐壞。”

方丈望著她們的背影看了半晌，默唸了聲“阿彌陀佛”回身回屋。

門外，趕車的錦衣衛正無所事事地等著，俄然聽到一陣腳步聲，他抬眼一瞧，隻見一個穿著陳舊，上麵還打著補丁的中年男人劈麵而來，對方腳步倉促，看上去並不體貼這裡為何停著一輛馬車。

孔川連連擺手，將方纔那絲非常感拋之腦後。

現在她解下束髮綁帶，改馬尾為髮髻，將本來潤色在臉部的易容稍稍竄改，就已複原了她本身的七八分麵貌。

沈鶯歌也上前與方丈打了聲號召，才與南柯一同分開。

“急甚麼，守株待兔就要有耐煩，凶手既然能埋冇這麼多年都冇被抓住，天然也有他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