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檀心抽出了手,壓在腰際福了福身,應道:“多謝孃親”
他搖了點頭,麵色不佳地推委道:“我還在孝期,不能吃肉……”
算盤老二拔腿就追,舉刀便砍,這小子常日裡不顯山不顯水,想不到腹裡烏黑,竟然跟他玩兒這一招?
這般細緻甜聲,葉夫民氣裡樂出了一朵花,她笑容勾起,忙扶著薑檀心起來,順勢捶了一拳葉空,表示他也表示表示。
等葉空敲起妄竹院的房門,薑檀心已將繪製的牛皮輿圖架在了屏風當中,她啟了門後,便獨自走到桌邊,翻開了用瓷碗扣住半餉的雞蛋麪,語氣淡淡:“坐下吃完,我邊說,你邊吃”
事過半月,新喪已過,土司衙門撤下了挽幛白布,除了祧孝之人,家奴鬟女也脫下了慘白喪服,隻是臂上還是繞著一圈黑布,麵無笑容。
“疇前我覺得你來源不明,必然也和著疇前黏著空兒的女子普通,隻圖著金銀名分而來,但顛末此事我方知我錯了,天賜你來渡我葉家劫苦,我必正你名”
“……為父報仇?”
葉空霍得扭過身,看麵前的女人偏首玉立,神采淡淡,不輕不重的話在她舌尖一繞,如一柄蟬翼小刀,尋著心頭位置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