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勝十敗論――拓跋湛陣營版本是日,拓跋湛對錚康促膝而談,湛道:“你我君臣,名分雖距,情同手足,十幾載韜光養晦隻為圖得來日登極,唯有你懂我。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拜候。然今時本日,薛羽雖亡,其勢猶在,百越之地,我名為帝子,實似客居。鬼王屠維保我安然出京,卻並非長於之輩,若久常不得回報,恐他將我等‘賣與’戚天真等人做一遭純粹的順水情麵,也未可知。戚天真不消談,‘閻王’之名得來已久,我隱晦多年,謀算數月,終不及他彈指一揮間,天下分崩,唯他所轄中原大地區脈最泛。戚保據八百裡秦川,奪嫡之時雖現逃亡之炯,卻未傷及底子,當下也是一股洶洶諸侯權勢。遐想當初,我自發得命數天定,否極泰來,當下方知本身不敷,想要揮軍北上重振江山,恐難成也。”
戚保多決少謀,失在後事,深宮一戰,精銳儘失,狼狽存命,元氣大傷。天真詭譎於行,籠以霾晦,企圖致勝於心,倒黴長治久安。君上策得輒行,翔可於九天之上,蟄可遁萬人身後,應變無窮。當下雖一時不鬱,然重整旗鼓,來日必拓。此謀勝七也。
天真掌皇子謀,戚保策皇子騫,此二敵雖一時勢大,卻皆為以逆而動,終難逃君弱臣強,主少佞盛局麵,不消來日,根底必定動亂。君上奉順先帝以率天下,正值盛年,宏觀遠目,自有舉放,得天下人仰止,此義勝三也。
拓跋湛猜想錚康會出言鼓勵,卻不想他能如此恬然、自傲說出這麼一段話來,訝然之餘,他冷靜首肯。
皇子謀之母薑氏,漢人也,傳聞暮年先為相府婢子,後入宮為奴,先許宦臣,末侍先帝,多麼鄙薄。皇子騫之母雖為一國以後,亦漢人,陷宮嬪,害皇嗣,為禍後宮。不安於室,牽勾邊臣,天下共斥之。君上之母雖何嘗鳳極母範,卻乃秉承大殷鮮卑一脈者,君臨天下勢之必定,此統勝一也。
錚康侃侃而道。“
錚康言至於此,闊笑道:“君上有此十勝,何懼難矣?”
先帝活著,朝政起伏,細究委曲,莫過於政失於寬。寬久必失,醒而糾治,如亡羊補牢,沉屙已慣,悔之晚矣。天真行事向來凶惡,在朝必石之於虎狼,易惹斯人惶恐,擺盪大廈導致傾頹。戚保與拓跋騫,兩人向來舉止猶似一脈相承,或賄金銀美姬,或賜厚爵出息,意在邀買民氣。殊不知此舉可成一時之小益,不成為久常之策,一旦無所賄之無所賜之,必當賄極而賤爵顯而貧。君上向來行事,左糾之於猛,右慰之寬,寬嚴相濟,誨人相善,高低知製。此治勝五也。
天真好為虛勢,素不知兵要。戚保一屆武夫,雖知用兵,卻多易以勢相迫。當今天下分崩離析,一方起而群雄逐之,舊曆早已不敷為懼。君上占百越,依南疆,四分天下以得其二。兩地牽涉互為臂膀可為佐力。百越之地民風勇猛,古來有之,三分為田七分乃山,早已有望,懇罷休一搏圖出息者大有,正可訓之以用。仕必勇,將必猛,加習以少克眾之法,如神助不遠矣。甲士恃之,仇敵畏之,此武勝九也。
鄙諺有雲:世無艱钜,何來人傑?昔日漢高祖為泗水亭長,初不過捐官之痞矣。項羽出身豪貴,兵勝將廣,終敗於垓下,烏江自刎,魂睹劉邦登極瞰天下。君上乃先帝正統之嗣,秉承先靈,何畏一時?不因恤念行之於色彩而見,不以不見慮或不及。不以目前小事而有所忽,而存婦念得偷生。隻求大事成與四海接,禦下以道,恩之所加,無不濟也。必得大成!此天命勝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