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他的不捨,秦恪複對勁地笑起來:“哈哈哈哈,你們!你們都殺不了我!殺不了!”
姚婆不成置信地仍舊看那人,眼中儘是傷痛。柳潼對蕭鞘點一點頭,轉而向那人道:“秦堡主,你莫不是忘了,前報酬何稱其易殤功?”
“嵐兒?”那人收住守勢,看著麵前已被光陰搓磨的女人,“嵐兒……我識得你!是你!你如何……你如何這般模樣!”
“殤者,亡也,易殤者,以命換命,天道也。”
木通護住邢之意和訶子,唐尋一把拉住將近被吸去的唐靈,反手擲出本身的鏢。
秦恪的易殤功已是極度,盛極之下被蕭莫二人聯手強攻,還是正氣凜然的流水劍法,本就無迴旋的餘地,此時隻要一棍下去他必死無疑,但是……柳潼下不了手,這個女人,她是在本身身邊十年的姚嵐啊!叫他如何能捨去!
“廢料!真覺得你這個是破風鏢?”秦恪不屑,“你那一樣廢料的老爹才真正使得破風鏢,不過,又有何用,還不是為我所用!哈哈哈哈哈!在場的諸位,你們不要感覺冤死,現在要你們命的是你們曾經的親人!同門!是他們!是他們助我一臂之力!”
殘損的手指撫上已經憋紫了的姚婆的臉,他肆意地號令:“雲山潼雲棍?本來這個本主玩膩了的女人,竟是被你收留了去!冇想到雲山這對師兄妹,倒是一樣的癡情無悔啊!”
“秦恪!”姚婆還是要喚她,卻被柳潼拉住了,低聲道:“他這模樣,也不久了。既然不知改過,你再如何,也冇有效的!”
莫問昔不由上前:“姚婆!”卻被蕭鞘一臂攔住,她扭頭瞥見他沉著臉隻當真看著那二人。
紅白兩道身影停下,劍身仍帶著轟鳴,訴說著方纔它們的奮發。世人眼中駭怪,皆是不敢信賴,戔戔幾劍,竟能將眾報酬之色變的易殤功破解!
“強求?嵐兒,我忍痛放你去唐家,叫他們兄弟反目,我冇想到你竟是會生出豪情來!我做了這麼多,是為誰?你返來了,我覺得你會與我一起享有這繁華芳華,你呢!你竟是為了唐家人棄我而去!”嘶吼到這裡,他驀地昂首,“你走吧!你不是我的嵐兒!不是!”
“你又是誰!哦,我認得你那柺杖,你是雲山的人。易殤功便是易殤功,有何說法!”
“你!竟是連你!也要來勸我?他們不懂,你也不懂嗎!”他臉上現出狂熱後的淒楚,清楚還帶了些怨毒。
姚婆已走到他身前,隻因那真氣,仍舊冇法近身:“是我,是嵐兒……嵐兒冇有走。罷手罷!你可知那易殤功,乃是逆天行事!必不得好死!罷手罷!嵐兒返來陪你,可好?”
蕭鞘冷眼看他,昔日的秦堡主此時便如同一隻發瘋的野獸,渾身都豎起倒刺普通,狠狠的,似要將麵前的人都撕碎。
“問昔!”蕭鞘判定地飛身而上,喚道,“出劍!”
“不成能!”秦恪俄然欺身而上,用那殘破之手抵上姚婆,“你們想殺了我!冇那麼輕易!”
忽暴風乍起,隻聽半空中陣陣哀鳴,人群惶恐失措,竟是秦恪使出了完整的易殤功,幾十條性命瞬息間消逝,再看那禽獸般的人影,躬身立在中心,脖頸痙攣如食罌粟,似是消化完整,緩緩抬起了惡魔的頭顱,世人已是顧不上多言,這妖風順著秦恪,竟是他一人之力使得,更可駭的是,另有漸漸愈演愈烈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