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一抬頭,將那瓶中藥水含下,又將那血人拉至麵前,吻上了那已經冇法辨清的唇,因著青兒的哺食,本應有力吞嚥的秦恪,喉頭竟是一動,毀容的女子這才放開了他,微淺笑了起來,嚥下口中殘剩的毒藥,伸手撫上他的心口:“你看……最後……還是我……最愛你……”那血人好一陣痙攣,兩腿一蹬,再無聲氣。
她舉起那一向捏著的瓶子,將蓋子翻開:“這瓶毒藥,本是我學來,隻等有朝一日,親手殺了你,可現在,青兒倒是在救你。青兒畢竟冇法看你這般折磨……”
留下的人,也便隻要邢之意一行和蕭鞘他們。左偃看了看邢之意道:“我甚麼時候有了個徒孫?”
左偃閉了閉眼:“我冇有想到,你竟然執念至此。你本來是想做甚麼?你健忘嵐兒為你支出的?你忘了你承諾師父的話?當年你擅自將本應毀去的易殤功心法盜出,如若我知有本日,必會將你當場誅殺!你可知,易殤功者,一旦功破,曾吸了多少條性命,便要如此死去活來,生生痛極劃一次數,方有自棄之力?”
那人回過身來,聲音溫暖:“弱水。”
世人終究從惡夢中醒來,隻是這一戰,各家皆是喪失頗多,地上的橫屍明示著方纔這裡,顛末端如何的惡戰。冇有人說話,也冇有人,曉得說甚麼。
左偃回身重視到本身的大門徒麵上神采,心中瞭然,便招了邢之意道:“來,拜見下你師姐!”
“應當的應當的……”“大師那裡的話……”
那嗓子確是破壞不堪,世人皆是不忍再聽,她倒是毫不避諱,待左偃首肯,便蹲坐在秦恪麵前,兀自伸手揭去麵紗,世人又是倒吸一口氣,那臉上,好大一塊青藍讓本是姣好的麵龐儘毀:“少主,不,現在,該叫你秦恪了對不對?青兒自小被你教養,為你出世入死,為你隱於青樓,你叫青兒做甚麼,青兒都無怨無悔,可你不該,不該親手將青兒奉上死路!”
“阿彌陀佛……”法慧大師站了出來,“本日,便到這裡吧,今後,江湖再無秦家堡。也煩請各家留下下人手措置一下這裡的景象,老衲在這裡先行謝過。”
她的手撫上那一臉的血汙,即便是那人疼痛得已經失了明智,底子冇法聽進,她還是說著:“秦恪,我還是叫你少主吧,如許,我舒暢一些。你找了一輩子的人,現在來了對嗎?可她已經不會轉頭看你了,以是你想殺了她對嗎?那麼我呢?我那麼愛你,你又為何要殺我?隻為了給世人一個表象嗎?你……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