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公主守在兒子榻邊,一下下撫過桓容額際,親身用布巾擦拭桓容的肘彎掌心。
姑嫂二人正麵對坐,一人麵帶忸捏,一人冷如冰霜,室內氛圍似被凍住,宮婢和宦者低著頭,縮緊脖子,大氣都不敢喘。
“阿妹但是怪我?”
“睡吧。”南康公主放下布巾,解開桓容發間的絹布,悄悄拍著桓容,聲音愈發輕柔,“阿母陪著你。”
見桓容神采發紅,小童壯起膽量摸了摸桓容的掌心,當場急得要掉出眼淚。
“不能在外邊擔擱,郎君怕要著涼!”
桓大司頓時表為桓容請官,褚太後當然冇法禁止,事前透個動靜總不困難,好歹讓南康公主有所籌辦。
桓容醒來時,南康公主已經歸府,正和李夫人盤點竹簡,分類以絹布裹好,重新裝入木箱。
桓容坐在車上,髮梢不斷滴水,連連打著噴嚏。
“太後覺得呢?”
“阿姊去見太後?”
南康公主和李夫人聞訊趕來,見到桓容通紅的臉頰,都是吃了一驚。思及桓容淋雨的起因,心中又牢服膺上一筆,對桓大司馬恨得牙癢。
小童口中應諾,神情仍舊緊繃,一起不錯眼的盯著桓容。待回到府內,趁婢仆取來乾爽長袍,一溜煙跑去請醫者。
車隊行到宣陽門,天空驀地聚起層層烏雲,雷鳴閃電突降,大雨滂湃而下。送行的官員來不及躲閃,全數渾身濕透,淋得落湯雞普通。桓溫在車前同桓溫道彆,一樣未能倖免。
成果呢?
“天子非我親生,到底關乎晉室。桓元子為人如何,你比我更加清楚。我對不住你,但我對得住曆代先皇。換做你是我又會如何做?”
褚太後遊移了。